叶秉烛扶住身旁的桌椅才没有狼狈地跌倒,他捏紧了桌角,手背上青筋绽起。
他勉力维持着仅有的风度,不让自己在旁人面前显出脆弱来:“将军这是……何意?”
阿璨道:“将军要我辅助你完成任务,这是我的方式。
不用担心,这毒要不了你的命。
只是每三日就会发作一次,每次发作时心痛难当,叫人生不如死。”
不过几息之间,叶秉烛已经面色惨白,汗珠顺着额头一路淌进领口之中。
阿璨盯着叶秉烛的脸,见他从始至终既不呼痛,也不求饶,只是静静地回视他。
如果不是他苍白的脸色,阿璨都以为自己的毒没用了。
阿璨流露出几不可查的欣赏,道:“不愧是叶将军的儿子,能忍常人所不能忍。
待到公子绘好地形图,我便将解药给公子。”
说完,阿璨径直转身而去。
酒楼里的伙计见叶秉烛神色不对,上前想要询问,却被叶秉烛挥手驱走。
他绝不允许,有更多人看到自己这样窝囊狼狈的一面!
第49章误解澄清
谁能想到,一场家宴竟变鸿门宴。
墙子绞尽脑汁地安慰道:“我在皇城呆了数百年,对皇宫地形了如指掌。
回去我就绘下来,你会没事的。”
叶秉烛的心口剧痛已经退去,他其实并不怕死,如果真的要说起来,他这条命应该早就湮灭在边城的战火里了。
听了墙子的话,他问道:“你真的不希望我死吗?”
墙子很诚实:“不希望。”
谁能毫无缘由地期盼另一个人死去?
“就和……不希望岳凛死一样?”
一说到岳凛,墙子就头痛。
叶秉烛清晰地感受到墙子的烦躁——是烦躁,而不是讲到钦慕之人的喜悦?
“你和岳凛自然是不一样的。”
墙子其实想说的是,岳凛的性命关系着他的自由,所以他不希望岳凛轻易死去,即使他要死,也尽量离自己远一点。
可叶秉烛……叶秉烛是,即使这个人与他毫无关联,但墙子依然不想他死。
为什么呢?或许是因为这段时间的相处,墙子觉得,叶秉烛和自己一样,都是很寂寞的人——好吧,他是墙。
在水鬼之渊,他见到自己来救他,丝毫不欣喜。
在观星台的法阵之下,他误入其中,也不见烦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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