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喉咙不受控制地收紧,每发出一个声音都很困难。
袁引艰难道:“调动一事,与陈小……陈公公无关,是小人用积蓄替弟弟谋的差事。
老千岁明鉴,我与弟弟都是无辜的,给我们几千几万个胆子,也是不敢谋害贵人的!”
徐嵘挑眉,这小太监到这个时候,还懂得保全自己的上司。
徐嵘阅人无数,先不说袁强,这个袁引是确没有胆子敢害人的。
光是跪在这里,就抖成一个筛子,没有哪个不长眼的,会挑这么个懦弱不顶事的人来做杀手。
“你们兄弟,倒是手足情深。”
徐嵘若有所思。
忠心之人,难求。
患难之时,还敢不顾自身站出来的人,更难求。
像袁引这样胆子又小,却敢在此时站出来的,便是少之又少了。
物以稀为贵,人也是。
袁引不懂徐嵘的意思,只当他在夸自己,抬头茫然地露出个讨好的笑意。
狱丞见状,这烙铁尴尬地拿在手里,不知如何是好。
徐千岁从不轻易夸人,他这一句,对待这袁引却是何等态度?都说圣心难测,常伴在皇帝身边的徐老千岁,心思也依然难测啊。
却在这时,方才徐嵘派出去打探消息的人回来了。
他附在徐嵘耳边说了几句,徐嵘当即脸色一变。
众人都将目光隐隐聚集到了徐嵘身上,等着老千岁的下一步指示。
徐嵘将茶盏往桌上一掷,只一双眉略蹙,但又迅速舒展开。
他瞥了眼跪在脚边的袁引,只抬手一挥。
跟在他身后的人心领神会,立刻将墙子松绑,扭送回了牢房。
袁引正茫然不知所措,便被徐嵘的人给强行带了下去。
“袁强,弟……”
袁引自己被扯着胳膊,还不忘回头去看墙子,“你等着啊,哥不能叫你死了。”
所有人都在内心嘲讽这个太监不自量力。
他尚且自身难保,还敢在这里说空话。
可只有墙子知道,袁引只是想安抚他的弟弟。
墙子回头想再看一样袁引,可重重囚门阻隔,他什么都看不到,连那安抚的声音也渐渐微弱下去,什么也听不到了。
墙子前所未有地生出愧疚和难过。
他扰乱了这些人族的因果,而又不可能长久地附身在袁强身上。
毕竟是尸身,灵力只能延缓他腐化的时间,但总有一天,这具身躯会慢慢显露出尸斑,会散发出难以忽视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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