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鸡爪,将两枚铜钱通通踹到了地上,发出噼啪两声轻响。
孔寒一时语塞。
青檀笑道:“似乎此兽不愿你用障眼法。”
木离一愣,掌心里的小鸡仔还朝自己挥了挥短小的翅膀。
“真是这样?你是什么东西?”
这般忤逆我。
道门虽自有令,行走凡界,不可滥用道术。
可这个小鸡仔……
她轻捏住它的翅膀,将它提溜起来,好笑道:“真像个老道究。”
孔寒斗胆出声问她道:“你,你身上没钱?”
木离把小鸡仔按回肩头,爽快答道:“没钱。”
少年惊讶道:“你不是说你是什么峰的掌门。”
“出来得实在匆忙,没带银两。”
木离心虚道。
孔寒忍着饥肠辘辘,心中难免泄气。
恰在此时,巷道口传来几声极快的脚步声。
木离回身一看,是先前谯楼下看见的那两个侍卫,腰悬刀剑,气势汹汹而来。
身上的胸甲片打磨得锃亮,反射日光,像镜子似得,照得木离眼前一晃,再定睛细看,他们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紫色道袍的中年男人,脑门上冒着汗,喘着气道:“对,就是他,就是他!”
木离蹙眉,心想,这人是谁?难道是昨夜见过的道人。
耳边却听孔寒高声道:“师父,是我师父!”
太一真人快步走到孔寒近前,对两个侍卫点头哈腰道:“多谢二位军爷,这就是我的小徒弟,可算是找到人了,有劳二位军爷了。”
说着,又是一拜。
两个侍卫立着没动,目光扫过木离和青檀,问道:“你们瞧着面生,又是何人,有路引么?”
太一真人先前就注意到了二人,锦缎加身,周身气度,绝非寻常人。
问路引为表,求财为真,他解了侍卫的言外之意,故而朝木离挤眉弄眼,盼她破财消灾,早早打发了他们。
可木离见这个太一真人朝自己不停地眨眼睛,不解其意,只问侍卫道:“什么路引,自昆仑山来,如今也要路引了么?”
太一真人一听昆仑山,立刻变了脸色,“原是道友么!”
又转而向侍卫道,“二位军爷,想来是我道宗道人,才来城中,还不晓得这里的规矩。”
其中一个侍卫不耐烦道:“昆仑山下来的道士也要路引,这是朝廷定下的规矩,你们若是没有路引,就得打哪儿来,回哪儿去!”
说罢,伸手便要去拔剑出鞘。
木离眉头一皱,刚要说话,却被太一真人打断道:“军爷说得是,二位道友许是忘了路引,还请军爷宽限一两日。”
两手合抱去握侍卫的拔剑的右手。
侍卫摸到了他手里的碎银,冷哼一声:“瞧在你的面子上。”
他按回了腰间的刀鞘,转身就走,留下一句,“下一次若再没有路引,就没这么好运了!”
待到侍卫走远,孔寒忙问道:“师父,你这些天都去哪儿了,怎么会和他们在一起!”
太一真人用袖子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说来话长,之后上路为师再细予你说道。”
他扭头看木离和青檀,着急问道,“二位道友真是从昆仑山来?是哪门哪派?为何不取路引?”
这个太一真人的修为将过辟谷,难怪教不好孔寒,人也不像印象中的道宗门人,反倒市侩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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