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信任高嘉礼,燕羽衣有自己的选择。
良久,他调整好心情,面对等待回应的高嘉礼,声音不轻不重,玩味道:“高将军方才说,自己是‘既善于做精巧玩意的东家的儿子’?”
大抵是方才还一副泫然欲泣的神情,骤然却眸光流转,神采飞扬,吓得高嘉礼下意识抓住座椅扶手。
结巴道:“什,什么?”
?
第44章
清理战场,整顿军备,战事结束后的诸项事宜,说多不多,说少也折腾得够呛。
西凉伤亡与洲楚对半开,双方均未讨到什么好处,因此,照金关迎来短暂的宁静。
呈报的军情终于清晰明目,整理成册地摆放在燕羽衣案台,徐琥将他那顶营帐让出来给家主住,燕羽衣再三推辞,却之不恭。
清晨,严钦正心怀忐忑地,将昨夜书写完毕的书信交由燕羽衣查看。
燕羽衣面露笑意,夸道:“难怪这些年选你做来往密信周转的差事。”
他将信平展地放在眼前,比对自己的字迹,虽达不到真正的天衣无缝,但乍一看还真是相差无几。
将军府负责信件来往的暗卫,大多都有模仿他人书写的能力。
严钦这封,会直接送至萧骋手中。
其中所记,有最近的三餐饮食,也涵盖起居间的日常活动,末尾表达对景飏王的关心,除了并未明确书写感情外,这简直是封不折不扣的“情书”
。
唯有情人间互动,才会如此事无巨细。
严钦收到自家主子的命令后,简直一个头两个大。
要求很简单,写得像家书即可。
可家书这种东西,由人代笔已很诡异,更何况还是给景飏王。
“想说什么可以直说。”
燕羽衣见严钦表情欲言又止,此时也有闲情逸致解答疑惑,开口道。
严钦:“景飏王会信吗。”
“信与不信是他的事,写不写却是我的事。”
燕羽衣慢条斯理将信整齐折叠,放进信封,烧漆封好,趁漆油未干,碾印燕氏族徽。
即便有亲密接触又如何,该下手的时候,也未见对方有丝毫犹豫。
燕羽衣虽对蛊毒之事未有研究,但这东西自古以来都有易中难解的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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