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天高任鸟飞,以你季大人的能力,想做什么不行?”
“你此时跑了,净尘司上下三百多人,只怕都要为你陪葬。”
季如光豁达的一笑:“我虽有目的,但平白添三百冤魂在我手里,我也担心下辈子轮回,得化身虫豸鱼肉,任人宰割。”
“如此看,你确实不算坏人。”
“公主殿下,若与人相处,只分好坏,那多少有些简单粗暴了。
我到底是什么人,公主还是一路走着,慢慢瞧吧。”
“咳咳!”
是雷敬在咳嗽。
他把大脸怼在季如光面前:“咳咳!”
“老季,你同公主相互了解的事儿,咱们还是等往后花前月下的时候再说吧。
刚刚孟伯礼来消息了,说那福生已经审过一轮了,嘴硬得像罗浮山里的黑石头!”
季如光推开他的脸,收回了刚刚短暂的平和,又变回了那个行止凌厉的季校尉。
他转头对符寿安正色道:“殿下可知诏狱?”
“自然知道。
我瞧过的人,大凡十个里有六七个,进了诏狱。”
季如光点点头:“任尔王孙贵胄,进了诏狱,皆会生不如死。
诏狱中刑具繁杂,多有悖于人伦之事,还望殿下心中有备。”
诏狱在皇城的西南,寿安观在宫城的西南。
因为西南方是白虎位,白虎为凶,没有人会在西南方建造正常的居所。
不光位置相近,诏狱还和寿安观一样,都有着黑黢黢的高墙,守备森严。
墙上站着守卫,挎着腰刀,手持劲弩。
刚靠近大门,符寿安便闻到了四周弥漫的血腥味。
此起彼伏的哀号传来,似在咫尺间,又好像在百里外。
“这里果真是人间地狱啊。”
符寿安长叹一声,“你便是那个牛头马面?”
季如光以为她到底心生畏怖,便安慰道:“殿下受累了。
我们尽量少耽搁些时间,看罢便走。”
“不碍事。”
符寿安倒是很平静。
她苦笑一声:“我看过的人,都送到了你这里,我本就是个催命无常,索命女鬼,怕什么?”
季如光停下脚步,神情很严肃:“公主这样说,我以为不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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