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有人想借研究我的病情和最近主星病例的说辞,察看我的精神力状况。”
段淬珩懒洋洋地说,“父皇难得心善一回,让我自己决定要不要配合医疗部的研究。”
心善还是在那一刻心虚,实在难说。
至于程党在朝堂上如此借题发挥,未尝不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恐怕以为当年的事实在已久,又急着打探他的精神力,顾不得那时的破事了。
“这还用看?”
余生翻了个白眼,“最近好点了,晶核不错哈,测一测估计A+总有吧。
但你身体还是挺糟。”
周子渊难得没流露出什么担忧神色,只是看向段淬珩:“但百官都甚是关注夫君的病情,恐怕夫君心软,不愿让他们失望。”
什么叫不要脸。
余生有点叹为观止。
非常心善的段淬珩毫不脸红地点了头:“我再不愿让别人晓得,也按耐不住出事的世家蠢蠢欲动的心。
既然想看我的精神力,干脆从出事的源头开始看,知道我经历了什么,才能判断我的病情到底有没有参考价值。”
余生皱了皱眉,下意识觉得他们要把这件事再次搞得人尽皆知:“随便,不要让我再给上头那位递什么折子就行。”
周子渊说:“不会的。”
余生想起宋澄絮转给他的北塞病例热帖,说:“也不要再把我的病历笔记到处乱传了!”
周子渊没答应他,只说:“只是化用,不会有人看出来是你。”
余生不说话,干脆打开了光脑,开始看没看完的资料。
神医一门心思扎入研究里,宋澄絮在他边上打游戏,一派和谐。
段周二人一同走了出来。
上回来太子刚说完和离,难得这次,即便周遭山雨欲来,他二人勉强算得上清闲。
周子渊拉着段淬珩走过周家他独爱去的几个角落。
“总在这里睡午觉。”
周子渊说,“写策论写烦了,也在这里写过些诗。”
是偏门外的一个小院子,种着四季常开的改良桃花树。
这几日风大,花瓣便洋洋洒洒落了一地,零落得惊心,却很是动人。
“很漂亮。”
段淬珩说,“睡在桃花树下?”
“我比不得唐寅。
睡在这边,”
周子渊指了指边上先前的细雨打湿的桌侧,“但有时候会有桃花瓣落在我的脸上,“仍然很有些诗意。”
他说着,恰巧一阵风吹来,便有桃花翩然地拥抱着它,一同降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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