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没事人一样,还跑去喝酒,挺能折腾啊小伙子,嫌自己过得太幸福创造点苦头尝尝是吧。”
他终于有点医生样子,全然不管自己作息混乱饮食极不健康穿着睡衣打游戏,对着段淬珩一通输出。
下一刻却又补了句:“行,有个性,我喜欢。”
“那他现在会很难受吗?”
周子渊走向前。
他想起自己问他宋澄絮是否值得以身犯险时,段淬珩那句“没有值不值得”
,和讨的彩头换来的“肯定能活到我们合作结束或一同赴死时”
,以及他其实已不敢再去深思的上辈子。
如果只是用枪就要被诘问怎么忍住不晕厥,那前世段淬珩催动机甲时,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这事儿你问你对象好吧,什么感觉都要问我。
我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啊?我只能说他晕晕乎乎,然后浑身上下骨头缝里都疼。
有多疼呢,那我也不知道,他强行用他那破精神力,就疼着呗,也说明他愿意受着,你看他还能坐着,说明挺能忍啊。”
段淬珩把他病痛淡化得如此不值一提,常常会把周子渊骗过去。
上辈子周子渊本就不关心,可这辈子再去留神,不知道太子殿下是轻描淡写惯了,忍习惯了,还是没回应惯了,他其实看不出来端倪。
太子表现得一切如常,他就以为一切如常。
段淬珩说没事,周子渊便理所当然地信,说酒能止痛,他以为他只是见到摇光堂,触景生情。
吟霜初次给他们送药时便点过,太子不是会哭着要糖的小孩,言语间要他多注意,却没想到是他是这种倔法。
“还有你,你是他对象吧,他疼不疼你不知道?你行不行啊,你俩不能过别过了。”
余生边说着,边随手在上面放了几个标记。
他字乱得很,宋澄絮勉勉强强看半天,还是没能从这鬼画符里辨认出任何一个字。
周子渊却没在意他,只是看向段淬珩。
疼吗?一直很疼吗?痛到什么程度,这几天像小美人鱼行走在陆地上吗?那……上一世最后一刻呢?
“很疼吗?”
他低声问。
“他夸张了。”
段淬珩回答,“没有服药时一半痛。”
原本周子渊或许会信,现在看着太子殿下那张仍然看不出端倪的脸,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想哄,想怜,想说你不用忍着,想说不要折磨自己,你可以告诉我,对上他的眼神,只剩下一句:“别吓我。”
偏偏余生上来就是一句:“确实,普通人摊上这种事,再动精神力,不一定能活到今天,撑得到也得半疯。
我看他现在也只是不爱说话,特别耐疼。
没什么其他大毛病,挺幸运哈,不然你现在得是个不知道自己老公为什么死了的鳏夫,吓都吓死了。”
他话里带刺,一刺刺一对,周子渊心思不在这上边,只问:“有什么办法可以止痛吗?”
段淬珩却接过他的话茬:“余医生也见过和我一样情形的病人吗?”
“也不算情形一样,你的身体这一看人为痕迹重,还能强行用精神力。
除了你本身精神等级应该很高,也还有毁得没那么严重的原因。
我在边境见过其他看不出来怎么搞出来的,精神力全废,那是真的变废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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