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段淬珩出来,走上去问:“说完了?太子殿下感觉如何?”
守夜者不全是段淬珩的人,但他牵住太子妃的手时却没有丝毫的掩饰之意。
就这么一声不吭地把周子渊拉走了。
太子妃临走前对着周围人仍然笑了笑:“辛苦了。”
看不出来任何不甘,愤恨,或是忧伤。
可偏偏正是太完美了,让段淬珩心头的那点痛意更重。
他本应当在朝堂,尽情挥洒自己的天赋。
“有什么急事吗?”
周子渊问,“突然这么匆匆跑出来。”
牵着他的手仍没有什么温度,一块凉玉似的,但和段淬珩平日发病的手体温比,已经算得上暖。
他侧过脸去看太子的表情,对面人唇抿得很紧,眼睫垂下,愣是看不见一双秋瞳里此时是什么颜色。
他二人走进主卧,段淬珩随手把监控器暂时屏蔽,带着周子渊就往下头走。
桌面上原本收好的棋盘此时仍是一副残局。
周子渊见太子微微皱起的眉,笑笑:“白日无聊,来这里仿着你的棋风同自己玩了一趟。
夫君不会介意吧?”
他话说得甚至有些俏皮,而段淬珩的眼睛匆匆扫过那副棋局,勉强冷静地评论:“黑子酷似我的风格,白子却——”
“我信手乱下,随意了些。”
周子渊回答,又迅速转开话题,“怎么这般急,钱大人说了些什么机密的事吗?”
段淬珩却不说话,只眼睛看着那棋局,指尖覆上棋盘,替白子改了几个位置,攻守之势隐隐逆转。
他沉思时惯是目不交睫,周子渊随他去,看着看着,才暗地里很低地叹了口气。
“这才比较像你的风格。”
许久之后,终于心满意足的太子殿下抬起头来。
“拉我进来,总不是来看这盘棋的吧。”
周子渊没有对他说的话做评判。
实际上,原本的白棋,才是他下的,只是那时候,总归方寸大乱,定不下心。
段淬珩沉默许久,终究说:“在深宫,委屈你了。”
他话说得低沉,语气里却有一些周子渊无法忽略的深厚意味。
“后宫本就不能干政。”
周子渊说,“但太子妃虽不行,我总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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