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子渊倒很自如,态度亲昵地介绍太子送回的礼物,说到那副山寺桃花图时,曾也以诗名动天下的周母邹女士目光便亮了起来。
“听母亲提起,与她齐名的邹才女素喜桃花,便想着这画赠给懂它的人怕是更好。”
段淬珩说话时难得带着些许笑意。
“当年也是同窗,自她嫁进皇宫,便许多未见了。”
邹女士接过,“多谢太子殿下。”
“不必客气,除去父皇所赠,母后也有一些馆藏,若您愿意,便都可给您看看挑挑。”
太子不叫岳丈岳母意料之中,但却叫了一声您,令周财政部长大人愈加分不清他的心态,当下对着周子渊使眼色。
太子就着字画和邹疏影聊了起来,邹女士邀他进自己的收藏间去,周延盛便拉着自己儿子到书房。
“你说和太子达成合作,还有件事要我帮忙,详细说说。”
“没什么,只是初步,还未有详细计划,不过确实有个忙需要父亲帮。”
周子渊讲了段淬珩的机关,陛下赐下的锦衣卫,谈到托张家查一查宋澄絮的事,又再提起他们这天结束便回宫领侍卫一同去应天。
周延盛应下,说查出来便告知。
“你和太子,关系到底如何了?宫里传出来说他仍冷淡,你勉力维持,你又说你们还不错。”
他想了想,又问“今后我们私下又如何称呼太子殿下?”
周子渊心想,关系如何,倒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
“关系比传的好些,我和他到底同吃同睡,同您和母亲一样,能差到哪去。”
他模糊回答。
周延盛自然也知道他们那态度,多半是要做给外人看。
此时听到儿子这比喻又摇摇头:“你啊你啊。
我们怎么比。
我和你母亲青梅竹马。
你们俩,虽太子几无实权,但也是个储君,伴君如伴虎,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总要省得。”
周子渊点点头,想父亲怕是不知道上辈子,最后是君为臣挡枪。
“既要合作,可有讲好,若日后危机解除,他平安登基后,你们这段关系怎么办?”
周子渊笑笑:“当下危机四伏,到那时再议也不迟。”
“你自小就有自己的主意,到时候你愿意接这爵位也好,要自行当官也好,都随你。”
周延盛叹气,“委屈你了,子渊。”
“至于如何称呼,您看叫一声淬珩如何?”
“放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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