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剪子,捏着琅酽食指对准,可是阿忘迟迟无法将剪子合拢。
她发现自己下不了手。
就算她告诉自己,眼前只是一头妖怪,可琅酽分明和人一模一样,连这双手也和她自己的那样相似,没有野兽浓密的毛发,没有怪异的奇特的枝节。
阿忘拿着剪子,合拢也不是,松开也不是。
她微蹙眉头,不明白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她仔细瞧着琅酽的手,玉骨薄肌,修长有力。
只有那尖利墨黑的指甲与常人不同。
正是他的指甲,最开始划破她肌肤,带来许多痛苦。
阿忘抿了抿唇,静默半晌,她微叹一声,决定放过自己。
她带着戏谑、苦涩、麻木的笑意移动剪子,对准琅酽尖利的指甲剪了下去。
琅酽没有反抗。
“你这指甲好锋利,像刀一样划在我身上。”
阿忘道,“把它剪了,你就伤不到我了。”
阿忘自欺欺人地说着,剪完一只手的指甲,要琅酽把另一只手搭上来。
琅酽说了不会自取其辱,可他还是把手搭上去了。
阿忘剪完了,觉得刺刺的,又出去翻找出专门备了给她剪指甲的工具磨了磨。
尖利墨黑的指甲仍然墨黑,只是不锋利了,圆润如月华,再不能肆意划破阿忘。
做完这一切,阿忘跪坐在床褥上,有些失神。
琅酽抱住了她:“对不起。”
他亲吻她:“对不起。”
阿忘不知为何又在落泪。
她想要找个地方躲起来,谁也不见,光也不要,就漆黑一片,永远沉寂。
她不需要喧嚣。
剪子落到花海里,再也寻不见。
琅酽将阿忘按倒在床上,不断不断地亲吻她。
阿忘闭上双眼,任这头野兽剥开她衣裳吻遍她全身。
泪水润湿面庞,她洗了许久的澡毁了。
小半毁于眼泪,大半毁于琅酽的涎水。
他亲她吻她舔她,就像狗得了骨头不嚼碎不罢休。
她如今不是食物了,琅酽不咬,这场亲吻就长得好似没有尽头。
第50章妖与美人49夏秋与冬
阿忘醒过来时,听见琅酽说会保护她。
衣裳已经穿上,只是黏糊糊的,像在蛇穴里滚了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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