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烬两只眼睛都红红的,一就是哭过,趴在病床边也不知睡了没睡。
陆衔洲尽量在不扯动胸前伤口的状况下笑了下,说“我没事,你怎么没回家,明天不用上课了”
“你疼不疼”
“不疼。”
陆衔洲艰难的伸出手碰了碰他的眼睛,却在碰到的时候迟疑了一下,收回来说:“我有点渴了,能给我一杯水吗”
乔烬猛点头,从床头柜上拿过水递给他,陆衔洲接过来强撑着喝了一口,扯动了胸前的伤,疼的倒吸了口凉气,额头瞬间布满冷汗。
乔烬接过水杯他喘着粗气躺在床上,绷带上又开始渗血,声音发颤的问他:“你为什么受伤了。”
乔烬心里害怕,被宁蓝接到医院的时候到脸色惨白躺在病床上的他,眼泪一下子就掉下来了。
“不碍事的,别哭。”
陆衔洲伸手摸摸他的脸,问:“对了,宁蓝呢”
“宁蓝姐姐出去打电话了。”
乔烬话音一落,病房门就被推开了,陆阳晖和周婉容先后进来,后面则跟着推着陆平言的牧霜岚。
乔烬局促的站起来,脚腕一疼又跌坐回椅子上。
周婉容快步走过来将乔烬往旁边一扯,装饰漂亮的指甲掐在他的手上,划了一道痕子,疼的厉害。
“衔洲,你怎么伤成这样”
周婉容红着眼睛也不知道真心还是假意,“做什么事情之前难道就不考虑爸妈的感受吗你自己一个人去冒险,难道我们就不担心吗”
陆衔洲闻言轻笑了下,嗓音沙哑的说:“你们会吗。”
周婉容一僵,随即道:“当然你是我的儿子,我不心疼你谁心疼你,我恨不得受伤的人是我”
陆阳晖站了一会,没有像周婉容一样激动,但也一样怀了心思:“冒险之前,做过权衡吗”
“陆老,我现在这种处境,你觉得我还有资格权衡吗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只不过是垂死挣扎罢了。”
陆平言眉梢一挑,侧头了眼牧霜岚,见他垂头不语,也没说话。
陆阳晖道:“你也不用这么尖锐,你有今天的结果完全都是因为自己做事不留余地,商场如官场,树敌太多有害无益。”
“说的是。”
陆阳晖攥紧手中的拐杖,不想跟他多说废话,走过来着他:“说吧,你让宁蓝找我来干什么。”
陆衔洲说:“退位让贤。”
陆阳晖一愣,着陆衔洲苍白的脸色有一瞬间的错愕,他在这个角逐里认输了
不可能。
“你又耍什么花招。”
“陆老未免太得起我,我能耍什么花招,我受了伤少说有三个月不能主事,公司不能一日无主,既然大哥回来了,就麻烦大哥接这个烂摊子了。”
周婉容一听,立刻反驳:“我不答应”
她花了很多年才把陆衔洲培养的这么优秀,现在没了公司,她岂不是要着陆平言的脸色说话
“平言这么久没有管过公司,让他一下子接手对公司也不好吧,万一董事不服或者是决策出错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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