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祥生夹了一筷子菜吃了以后说“爹,咋不请人来热闹了?”
族长有些不悦地瞪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林祥生又吃了几口才似乎明白了原因,他端起酒杯走到一桌酒席旁跟一个年纪有些大的老太太说了几句话,老太太有些为难最后点了点头离开了。
袁连长和林长官他们端起酒杯轮流给族长敬酒说着祝寿词,指导员也拉着连长端着酒杯走到族长身边敬酒说祝寿词。
离开地老太太很快回来了,她怀里还抱着一把琵琶,林祥生从老太太手里接过琵琶自信满满地对着所有人说“今天是我爹的寿辰,我特意给大家伙助助兴,弹奏一曲。”
说完不顾众人神色各异的表情就要弹奏一曲,他刚拨动一根弦,老太太就心疼地赶紧要把琵琶拿过来,林祥生边解释边抱紧琵琶不肯丢手,其他人看见这一幕忍不住笑出声来。
惠子想了想走到争执着的两个人边上,从林祥生手里抢过琵琶说“让我试试。”
林祥生还想开口,老太太赶紧抢先说“好!
拿去吧!”
说完把惠子推到一边,惠子低笑了一声,拿着琵琶坐到位置上她稍稍调整了下琴弦就熟练地开始弹奏了起来。
转轴拨弦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低眉信手续续弹,轻拢慢捻抹复挑,琵琶声一会如同高山清明,一会如同溪水缓慢流淌,所有人都静静地听着惠子弹奏的琵琶声,一曲终了,众人缓缓回过神来,那位老太太激动地说“是《高山流水》,如此熟练,想必是学了好久,难得呀!”
惠子起身将怀里的琵琶还给老太太说道“弹的不好,献丑了。”
老太太接过琵琶问道“学过吗?”
惠子点点头老实地说“学过一点皮毛而已。”
林祥生八卦地问“你还学过这些?听说你上过学?不是说游击队都是些不识字的泥腿子吗?”
族长故作掩饰地握拳咳嗽了一声喊道“祥生,住口。”
林祥生不满地嘟囔着说“哦!
知道了。”
惠子绕过林祥生回到座位上低着头拿着筷子吃东西,族长却笑着说“上马能战,下马能文,颇有我华夏女儿的气概,袁长官觉得呢?”
袁连长听到族长的话回道“族长所言极是。”
族长似乎很满意袁连长地回话,他与其他几位长老用眼神交流后缓缓开口说“还请袁长官恕老朽唐突,不知袁长官是否有家室?”
袁连长听到这话便也明白族长他们是要做什么便说“眼下国土沦丧,我等身为军人应当为国尽忠,不敢轻言儿女情长。”
族长笑着说“袁长官此言差矣,成家立业说的就是先成家后立业,袁长官若不嫌弃,老朽愿为做媒。”
连长夹了口菜说“指导员,我就说富人的党和咱穷人的党不一样吧!”
指导员语气无奈地责备道“老曲,注意点!
现在是统一抗战时期。”
苏长官开口说“林老先生的好意,我们心领了,我们是军人不可能留下来的,而且战场之上枪弹无眼能不能活下来也未可知,怎么能够耽误别人家姑娘。”
袁连长倒了满满一杯酒站起身来对族长说“林老先生对不住了,苏长官所说正是我心中所想,眼下日寇为驱逐,我等实在不能安心成家。”
说完后便将手中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
族长也站起身叹了口气后端起酒杯将手中酒杯的酒饮下说“既然如此,那老朽也不便强求了。”
说完便坐下来。
指导员和连长拿着倒满酒的酒杯走到族长边上说“林老先生这杯酒我们敬您,这段时间多谢您和乡亲们的款待,在此恭祝您寿比南山,福如东海。”
族长听了宋指导的祝寿词也是高兴地合不拢嘴,正当大家酒喝的正高兴地时候,一个穿着西装年轻男子端着酒杯来到惠子和林老爹跟前用略大的声音好奇地问“林小姐,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第一眼我就觉得你很像一个人。”
惠子笑着说“你这搭讪的方式未免有些老套了吧?”
年轻男子略带嘲讽地说“我想你误会了,惠子小姐,只是没有想到像你这样出身的女子也会做这么不入流的事情。”
他这话如同一道惊雷炸亮了夜幕,所有人震惊地看着惠子这边,林祥生走过来把手搭在年轻男子的肩膀上说“老李,你别胡说啊!
我和她可是一起长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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