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准确说,岑默是相信自己。
即使深处黑暗和泥潭里,年少自己也不会因为一时痛快而污蔑一个人。
一是一,二是二。
少年陆时心还是干净纯澈。
对上岑默充满信任幽蓝色目眸,陆时愣了一下,又偏开头。
他不知道岑默对自己信任出自于哪里,但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在岑默身上捕捉到了一丝熟悉感。
稍纵即逝。
之后一路无话,几分钟后,两人来到高一年段办公室。
王忠海坐在最里边位置上,岑默和陆时一起走过去,到岑默,王忠海愣了一下,眼中闪过茫然,显然没有认出人来。
岑默主动开口,“老师,我是岑默。”
“岑默”
王忠海眼睛不由瞪大,但很快就露出笑容,上去和蔼可亲,“换了发型,起来精神多了”
“老师,”
岑默见他还想继续夸下去,赶紧出声打断他,“请问你找我和陆时过来有事吗”
王忠海这才想起自己把两人叫来目。
他向陆时,面上还挂着慈笑,“陆时啊,你和岑默之间事老师都听说了,你们现在正处于血气方刚年纪,有些摩擦都是正常,你呢也不要往心里去。”
王忠海坐在空调出风口,头上几根毛被风吹得一晃一晃,竟然合上了他说话节奏。
他说得尽兴,却不忘了岑默一眼,似乎在岑默反应,见岑默没有多余表情,他就当岑默满意他说法,继续语重心长地说道“你现在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习上,学校把你招进来,还免除你学杂费住宿费,重就是你成绩,你一定要好好保持住”
王忠海这套说辞岑默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上辈子也是这样,明明是单方面校园霸凌,到了王忠海嘴里就成了双方小摩擦。
定性后,又对陆时恩威并施,说学校培养他怎么怎么不容易,说奖学金肯定要颁给品学兼优没被学校记过过学生。
话里话外充满对陆时不起和威胁,偏偏还裹着一层好老师语重心长外衣。
想到这里,岑默面上露出讥讽神色,重来一次,该是什么样人还是什么样。
岑默正想出声打断王忠海自我感动式说教,就听到陆时先开口了。
少年还处于变声期阶段,声音还是沙哑,此刻似乎带着些促狭笑意,“王老师,我想你是误会了”
只是陆时才开了个口,王忠海脸就立马板了起来,一副被打断长篇大论不悦,语气也沉了下去,“陆时我不听你解释岑默同学名声确实难听了一点,但这只是以讹传讹,岑默是个好同学。
再说了,你们打架,肯定不是没有缘由,怎么可以单方面推给岑默同学这件事你要是再计较,那老师就公平公正地处理,给你和岑默都记个过。”
记过,意味着失去争取奖学金资格,而奖学金对陆时而言又非常重要。
王忠海昨天才接到岑默父亲电话,让他在学校多关照关照岑默。
正好一周前王忠海在办公室听到陆时和宋树青谈话,知道打了陆时罪魁祸首是岑默。
王忠海自然而然地把岑默父亲那通电话和这件事关联上,认为岑默父亲给他打电话目就是让他帮岑默解决这个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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