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掏出一个小瓷瓶晃了晃,然后收进怀里。
“太后真是宽厚仁慈,体恤咱们做奴才的。”
瘦小太监说。
“那是,太后仁慈。”
谁敢说太后的坏话?哪怕挨打了,也得谢恩。
何况这次他确实是走运。
又寒暄了两句,瘦小太监就说“到时间该我当值了”
,和小关公公告别后,就走出了休息间。
他走路度很快,不久就来到了一座宫殿门前。
绕到一侧的小门口,他找了一个侍卫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
这名侍卫随即进门,看到了守在大殿门口的明公公。
明公公听完侍卫的传信,挥着拂尘点点头,就转身进了大殿内。
大殿宽敞,开着窗,也燃着油灯。
子鲍独自坐在里面的御案后,专心地批阅奏章。
明公公走到那张豪华书桌旁,躬身说道:“皇上,那边传话说,太后得知人跑了,没有怒。”
子鲍闻言停了笔,“嗯”
了一声。
明公公等了一会,见他没有什么指示,便躬身退出。
子鲍放下染了朱砂的御笔,合上了并未批改好的奏章,用右手揉了揉眉心。
他本来就是想让子须离开都城的,最好是离开宋国。
这样对子须来说,是最安全的。
没有了皇室身份的束缚,他也能过得更加自在。
可是,周一出现了。
她说她要陪着子须离开都城,永不回来。
这句话,刺痛了他的心。
他们曾经是知己,她说她要帮他完成心愿,只要是他的决定她都会支持。
可是,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们的关系就渐渐地疏远了。
他越想留住她,就越是把她推向危险的境地。
看到她全身血污地躺在子须的怀里,他是后悔的。
他总说子须任性,可是殊不知他自己,也是一边任性地要完成心愿,一边又任性地要留住人吗?
他看到周一临死前问子须有什么心愿,才想起来她一直都在问他们兄弟俩的心愿。
而他,从来没有问过她的心愿,也没有在意过她的心愿。
她从一开始见到他,就是坦诚布公的。
她说她来自另一个世界,她说她想回家,她说帮他完成了心愿她就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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