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喜欢吧。
他说。
挺好的,我说。
他一歪脑袋,每当他做这个动作就是要更剧烈的反应,他告诉我,他是按照我喜欢的风格装的。
我意外,我喜欢什么风格?
他用手指给我看,面前是红木底座,藏蓝色布靠垫的沙发。
傻帽儿咧嘴笑,老干部退休风啊!
我为什么喜欢老干部退休风啊?
你每次买东西都买深色,黑不溜秋的,不是老干部退休风是什么?他眨着漂亮的眼睛凑到我眼前,喜欢吗?
不错,辛苦了,我点评。
然后亲他。
其实我买深色是为了耐脏。
毕竟家里三个孩子一条狗,不好收拾。
我用黑色牙杯,黑色牙刷洗漱完,又拿黑色毛巾擦了脸,最后睡进黑被子里,傻帽儿有时候太彪……太较真儿了点。
但黑色的被单衬得他特别白。
我在他肩膀上亲了点红印子。
他睡得迷迷糊糊,翻进我怀里,一副等着被吃的样子,但他睡了,所以今天先放过他。
我圈住他,去拉床头灯,就看见了一个硬皮本子。
翻开看见一行题目。
我和我哥近二十年的爱恨情仇。
然后拿碳素笔乱七八糟地划了。
我以为是他的记仇小本子,就翻来看了,然后就提前发现了他给我的情人节礼物。
才想起二月十四号是情人节,我只记得是傻帽儿生日后一天。
最前面是他的日记和骂儿子的一些坏话,他写东西很好笑,我一开始就笑了,但是往后看,我又有点难受。
他为什么说自己是拖累呢,我觉得这个说法不好,很偏,那个词是叫偏坡吗?
所以就算看见字就头晕,他还嫌弃我是文化沙漠,我还是要写一写我们之间的事。
第一次见傻帽儿,是在小学。
那天他穿了个白色衬衣卡其色裤子,他自我介绍的时候我醒了,当时我想,这是来拍广告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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