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说一句,说一句你心里没我了,说一句这三年你有别人,说一句往后我是死是活你都不想知道,都和你没关系了……我立刻就走,再也不出现在你眼前,只要你说一句。
你说啊,哥。
你说啊!
房间里依然是死一样的宁静,我又一次匍匐在神殿之下,等待神明的宣判。
不知道过了多久,久到我的心都冷了好几次,冻得都脆了。
我忽然僵住,我的肩头低落了几滴温热的液体。
他竟然哭了。
我想过他会打我,骂我,甚至说我不知廉耻,但我从没想过他会哭。
这是我第一次见过朱丘生哭,是我近二十年里,整个生命中唯一一次看见他哭。
原来他哭起来的时候肩膀也是会抖的,泪也是热的,他也会难抑地啜泣,原来他哭起来和我是一样的。
他整个人倒下来,趴在我肩头,我们耳鬓厮磨,胸膛贴着胸膛,脚抵着脚。
他就伏在我的疤痕上,泪水长流。
哥。
哥……我叫他。
我轻轻地揽过他肩膀,抱住他。
朱丘生的眼泪还在不遗余力地温暖着我冰冷的身体。
他紧紧地回抱着我,像要把揉我碎,按进他的骨头里。
哥,我颤声唤他。
嗯,他答应道。
哥,我又叫了他一次。
他抹了把脸,平复下来,说,在呢。
你在吗?
我在呢。
我向下一滑,他用嘴唇地接住了我。
他的手指穿过我的指缝,我们十指相扣。
我们在糜烂的烟酒气味里,纯粹地吻了彼此。
我躲进他的怀里,耳朵压在他胸膛上,听着他坚实的、剧烈的心跳。
像迷失方向,累渴欲死的人忽然听到前方有人叫他的名字,唤他回家。
火狐狸停了下来,他转过了头,带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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