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硬不放小的回来取,只好给了六两银子。”
虽然官面上六两银子和六千文价值相同,但在实际生活中银子的购买力远远大于铜钱。
何贵又是个善精打细算的,也难怪会忿忿。
这一路各处关卡见了何家是官船,大多只勘合了路引便直接放过了。
没想到这江宁港竟与别处不同。
“那勘合的经历大人说,咱们家四条船里头只有一条是官船,另三条装满了货物,需得按照商船缴税。”
“货物即便不能不能免税也当是按照民船交税吧。
怎会被算作商船”
“他们说咱家船上装的都是贵重物件,指不定就是运来升州卖的。
又说近期走私泛滥上头查的严,凡带了贵重物件的统统算作商船。
还说这是在咱们府里的面上才收了六两,若真是商船就得按货价抽税了。”
以大宁此时的消费水平,二两银子足够普通五口之家过一年。
江宁港一道关卡就收去一两,足足是半年的生活费,也难怪连那清高的生都争吵起来了。
这样来他们三条船只收六两还真的算是优惠了。
“何兄是第一次来,若呆的久了便知道,江宁省与别处不同的地方多了去了。”
季常民语带嘲讽,“就好比这江宁港,是没有民船的。”
江宁港连通东西南北,怎么可能没有民船。
但何颐了眼隔壁委屈交钱的生,心下了然。
民船过关只需十文,商船过关一条船一两银子。
中间足足有一百倍的差价,也难怪“没有”
民船了。
“何兄是从永宁过来的,若是从东边海港来的船,收税只会更高。”
查验完毕且已经交过税,士兵解开锁住何家船的铁链准备放行。
季常民放下茶杯,朝着何颐一拱手“我家就在永康街后头的牌楼巷里,何兄今后若有事可去找我。
在下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最后一句话还在耳边,船舱里已经没了季常民的人。
何颐愣坐在椅子上半天没反应过来,
那个叫松烟的小厮收拾完自家少爷的湿衣裳,出来没见季常民,愣愣问道“我家少爷呢”
“在那儿呢。”
何颐指了指船外,季常民刚下了何家的船,正在码头上狂奔。
“嗐”
松烟将手中的湿衣团成一团,撒腿就跑,口中喊着“少爷您慢点跑,仔细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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