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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一个?星期,巩桐照常抽出一个?下午,去?跟进江锦新店的园林景观。
她到了?不足一个?小时,远远驶来两三辆豪车。
巩桐听见工人们的窃窃私语,偏头?望去?,一眼?瞅见打头?阵的熟悉宾利,便?能猜到是谁来了?。
她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半拍,心想还真是巧,这么快又碰上了?。
宾利有条不紊地停靠在路边,长期驻扎在此?处的负责人立马迎上去?。
他和?江奕白的私交估计不错,一面?帮他拉开车门,一面?说笑道:“江总,你又玩突然造访啊?我都没收到你要来的通知,没什么准备啊。”
“临时决定的。”
江奕白走下车,一身简约舒适的休闲打扮,也不像是专门来视察工作的。
他朝前面?走了?几步,放眼?四周,左右张望,好似在找谁。
不过转瞬,便?和?同样对他投去?视线的巩桐相撞了?目光。
秋阳明媚,隔着一条缀有金光的弯曲小道和?一小片草地,巩桐眼?睫无意识地闪了?闪,对他点头?打招呼。
江奕白停下了?向前挪动的脚步,回了?她淡淡的扬唇。
巩桐见他精气?神十足,嗓子也恢复得差不多了?,那场来势汹汹的急重感冒应该是好全了?。
她便?安下心,没在原地久看,转身去?忙自己的。
江奕白这次不是打空手来巡视,下属从车上拎下来不少精致可口的下午茶,摆放在中央的一张长木桌上,通知工人们前去?领取。
见者有份,巩桐忙活了?一阵,正好有些口渴,想去?拿一杯喝的。
她绕上小道,还没走到一半,一个?人从斜后方的岔路过来,递上一杯插好了?吸管的珍珠奶茶。
巩桐抬眸望去?,映入了?江奕白那张在明明日光下,更显白皙细腻,精雕慢琢的面?庞。
“谢谢。”
她赶忙接过,掌心渡来一股莫大的暖热。
是奶茶,也是他残余在杯壁的体温。
江奕白眉心微微一动,认真回想那顿在病房的晚饭,一板一眼?地说:“你好像不会对赵柯说这两个?字。”
巩桐一讷,不明白他为什么提这个?。
她和?赵柯从前在三中就交好,又有多年磨合相处的情谊,尤其是成年过后,在对方面?前更加不拘小节,肆意自我。
他们之间确实用不着事事礼貌,时时客气?。
“以后也别对我说。”
江奕白说事一向直接明了?。
巩桐清透的鹿眼?稍微圆了?圆,他这是把他们的关?系和?赵柯相比吗?
他们有可比性吗?
巩桐不自觉地转动手上的奶茶,试探性地说:“我和?赵柯是好朋友。”
江奕白挑了?下眉,口吻冷淡,不太愉悦:“你觉得我们不是朋友?”
巩桐垂眸咬住吸管,如实地摇了?摇头?。
高中时没有胆量妄想的身份,如今同样欠缺。
“那你觉得我们是什么?”
江奕白目色灼灼地盯着她,可笑地自问?自答:“甲乙方?”
巩桐震惊地松开吸管,她这次可没有这样以为。
江奕白瞅她须臾,又瞧瞧脚下的石子路,语气?骤然松缓:“不做朋友也行。”
这一秒,巩桐好似遭受了?最强地心引力,不断地往下坠落,无边无际,酸胀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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