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我在射兔子!”
拓跋仡邪咬牙切齿的应她一句,接着自觉是个天字第一蠢蛋,为何要对她的问题有问必答!
“射兔子?”
窦惠的口吻瞬转严厉,“喔!
不行,你不可以伤害它,它受伤了是不是?”
说着,她往前踩了一步。
地上的落叶随她的脚步发出唏唏嗦嗦的声音,让拓跋仡邪的神经绷在那儿,于是两人便绕着那棵大树躲迷藏,绕了半圈,直到他穿好衣服,低头确定裤裆处没穿帮后,才黑着脸潜到她身后,腿跨开,双手叉腰,一本正经地问:“找什么?兔子吗?甭找了,算它命大,给它落跑了。”
窦惠闻音掉转过头,愣了一下,将信将疑地瞄了他那张酷脸。
拓跋仡邪信誓旦旦地举起一手说:“是真的跑掉了!
不信的话,你自己去看,它一看到我拿石头打它,吓得屁滚尿流地窜跑了!”
可怜的兔崽子,跟他的境遇还真是有些雷同。
“可是你刚才说你在射免子的!”
窦惠追根究底的精神令他强翻一个白眼,他强拗着:“喔!
我是这么说的吗?
射跟打不是一样的意思吗?”
窦惠想了一下,“施力点和姿势好像不太一样。”
“喔!
那我记住了,汉语毕竟不是我的母语。”
他这个人什么都懂,就是不懂理亏二字,于是,又是不客气地说:“对了!
你刚才叫那么大声做什么?”
被他这么一点,窦惠赶忙说:“我要你跟大家解释,装水的袋子生了霉菌,不能再用。”
“什么?!
没这回事!
那些水袋是我们去年在于阗(新疆和田县)新换得的,不可能坏得那么快!”
“你一定是买到半生不熟的便宜货,而且没先烤煮烘干处理就装水进去。”
“这道理不用你解释,我也知道!”
拓跋仡邪嫌她多事,懊恼地踱步回去,“怪不得大伙的脸色都奇差无比,明明餐餐都有烤鸭肉吃的,还活像饿了一个礼拜似的。”
“你让他们吃烤鸭肉?”
“是自己射的,不是跟人买的,天上飞来的鸭子不可能又中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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