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带回家了,现在反悔也晚了,浅早由衣表示不用介意,“湿透的人不只有你。”
她冒雨下车,把自己淋成一只落水小狗,在客厅的暖气中打了两三个喷嚏。
“先给你简单处理一下伤口。”
浅早由衣打开医药箱,“然后我也要去换身衣服,冲杯姜茶……糟糕,家里好像没有男款的备用衣物。”
她有点头疼,怎么就一时冲动把人捡回来了呢?
是正义感驱使了她,还是有人给她下了蛊?
浅早由衣一边胡思乱想,一边脱下吸入太多雨水的警服外套和内搭,她最里面的衣服还算干爽。
金发男人眼神微暗地注视着半蹲在他面前黑发少女,她警服外套之下贴身穿着一件白色无袖运动背心,背心堪堪遮住小腹,露出一截白皙的腰肢。
毫不设防,善良又单纯的女警,在暴雨天打开了她的房门。
“你能自己把上衣脱掉吗?”
浅早由衣拧开酒精,仰头问。
比她高半个头的金发青年听话地点头,男人骨节分明的手一颗颗解开黑色衬衫的纽扣,露出小麦色的腹肌。
“练得真好。”
在职警察吃柠檬,小声嘀咕,“为什么连偶然救下的路人都练得出腹肌,偏偏我练不出来?”
头顶传来轻笑声,浅早由衣以为自己说得很小声,这人听力也太好了吧?
她瞬间闭麦,用镊子夹起棉球蘸酒精,按在伤口上。
冰冷的刺痛感使男人腹肌紧绷,他只解开了衬衫的扣子,没有把上衣全部脱下来,被雨水打湿的黑衣紧紧贴在身上,狼狈又性感。
屋内一片寂静,只有棉花擦拭皮肤的声音。
最后是裹上绷带,浅早由衣手臂绕到男人背后,一圈又一圈缠绕,脸颊短暂地蹭过他裸露的胸膛。
“吃两颗消炎药。”
她说,“我端两杯姜茶过来。”
茶几上堆满被血迹打湿的棉球,黑发少女走进厨房,被留在客厅里的男人仰头吞下胶囊,喉结滚动,没有借水吞服。
安室透站起身,走到暖黄色灯光笼罩的厨房门口。
厨房里女孩子正在切姜片,她持刀的手很稳,刀刃落在砧板上发出有节奏的笃笃声。
“怎么跟过来了?”
浅早由衣抬头看见他,皱眉,“才刚给你包扎好,都说了不用在意弄脏沙发的问题,快坐着休息去。”
“我没有那么虚弱。”
安室透笑着摇头,“更关键是,如果我再不解释,警察就要找上门了。”
浅早由衣停下切姜的动作,暗自握紧刀柄,明面上一脸不解:“我就是警察哦,难道我的制服不显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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