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会儿再回复。”
他压低声音对耳麦那头的公安说,摘下耳麦放到一边。
耳边骤然没了声音,夜晚的寂静如潮水淹没周围。
“是累了吧。”
他低声说,“今晚发生太多事了。”
珍珠耳环硌在降谷零肩上,睡梦中的女孩子嘟嘟着不舒服,抬手去扯。
降谷零捉住她的手腕:“怎么对自己也这么粗暴?”
他拨开女孩子乌黑的长发,小心地帮她取下珍珠耳环。
银针上残留干涸的鲜血,是愈合的耳洞被又一次洞穿的证明。
刺眼的红。
降谷零指腹摩挲浅早由衣脖颈上的淤青,青紫的痕迹冰敷后也没有消退的迹象,极为刺目。
她是因为他受伤的,降谷零清晰地知道。
女孩子大概是累极了,靠在男人肩上睡得香甜,嘴唇无意识地张开,唇角沾着樱桃汁的一点儿红。
降谷零想起还在警校的时候,她撺掇他们深夜撬开计算机教室开黑,几个男生打上头一熬就是一宿,始作俑者反而早早一头栽在键盘里,呼呼大睡。
晨曦的微光照亮计算机教室,松田阵平和萩原研二打着呵欠,困得眼睛睁不开,降谷零伸手推嚷女孩子的肩膀:“天亮了由衣,醒醒。”
趴在键盘上的女孩子砸吧嘴,脑袋埋得更深。
降谷零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只能把她往臂弯里一夹,强行提到操场。
晨练跑圈时,五个男生边打哈欠边轻松跑完八千米,唯一睡了几小时的黑发少女苦哈哈跟在队伍最后,梦游似的迈步。
她实在是很需要人照顾,又因拜师一事机缘巧合地黏上他,降谷零不知不觉为浅早由衣操了好多心。
“没有想到,也有被你照顾的一天。”
他指尖拭去黑发少女唇角边的樱桃汁。
她在组织经历过什么,又是怎样一步步获得代号的,降谷零想要知道。
组织重逢之时,他们身上都多了许多秘密,彼此之间生出陌生感。
要是能更了解她就好了,她就读警校之前的过往,警校毕业后的经历,会有能说给他听的那一天吗?
温热的外套搭在浅早由衣肩上,她一觉睡到太阳晃眼睛的正午。
“痛痛痛……”
女孩子嘶嘶抽气地捂住脖颈,“为什么我感觉自己落枕了?”
“因为你枕了我一夜。”
降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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