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脑桌旁边有几瓶药,她拿起其中一瓶,拧开瓶盖抖了两颗在手心里,桌上没有水,她只好捏着这两颗药走到客厅去。
刚出了卧室的门,浴室那边传来一些奇怪的响声,她惊奇的回头,想着浴缸是不是坏了在喷水。
陆卉急忙转身回浴室,一打开门她就惊声尖叫了一下。
浴缸里似乎有人!
手里的药一下就掉在地上,她的身体顿时瘫软。
那人还在不停挣扎,浴缸壁太过光滑导致那人无论怎么都立不起身,黑色的长发在水中起起伏伏看起来十分瘆人,大学时候陆卉和寝室同学一起看了伽椰子,现在那恐怖画面一起涌上来,即使陆卉已经三十有余,即使她是无神论者,还是怕得腿软。
不断梳理思绪,深呼吸,等她心中的慌乱散去后,立马起身去浴缸边把那人拉起来,因为他已经停止挣扎,再不动手可能就要死了。
对方的体重和陆卉不是一个级别的,她费了好大劲儿才把那人拉起来,用力拨开他贴在脸上的湿漉漉的黑发,确定对方并没有五官腐烂,七窍流血之后陆卉顿时放松许多。
出乎意料,那人甚至很英俊,看样子也不大,十六七岁的样子。
陆卉没客气,狠狠掌掴那人脸几下,大喊着“喂喂喂!”
没有反应,这才意识到他可能溺水了,准确来说是溺浴缸了。
陆卉拿出当年学急救的知识,把他放平,双手叠在他上腹部,有规律地按压,那少年吐出几口泡泡水,轻轻哼了一声。
“原来我还是喜欢这样的男孩。”
陆卉揉着双手坐在一边看他的脸,真的是个少年,眉眼间看起来还有青涩,不过那张脸真是一个祸国殃民的样子。
按压他腹部的时候还能感受到他的线条姣好的肌肉群。
不过他穿了一身古装,头发高高束在头顶。
“喂,小子!”
她用手推推他的脸“差不多了,醒过来。”
“嗯。”
他闷闷应了一声,缓慢睁开双眼。
许是在打量这间房,许是在理清脑海中的思绪,他的眼神看起来有点迷惘又有些震惊。
那双眼,像是大雨洗净的夜空,一瞬间就吸纳了房中所有的光辉。
“原来我喜欢这样的男孩啊。”
她神经质地又叹一声。
那男孩等待眼睛适应了房中的光,看见身边跪坐着的人,立马坐起身,恭恭敬敬朝陆卉磕了三个响头。
“尊劳神架,贱奴行礼。”
他俯身趴在地上,双手朝拜般的掌心向上摊着。
“哦,”
陆卉盘腿坐在他身边,饶有兴致地托腮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贱奴青原。”
他的声音闷闷传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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