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
顾老师您还能再自恋一点么……
“但是,”
顾恺之话锋一转,又惆怅起来,“我自己又看不到我自己,这可怎么画?”
祝小英发誓,她几乎可以看到聚集在秦夫子身上那强大的低气压正慢慢具现化。
“不过,我倒是听人说子游那里有一面宫里御赐的铜镜,高三尺有余……不知可否借我一用?
”
于是,顾老师你其实是早就计划好了的吧,目标就是来坑人镜子的?
崇罗书院后山竹林中一阵冷风飘过,寂静无声。
半晌,也不知是不是出于想早点摆脱这碍眼的文艺青年,秦夫子冲顾恺之绽放出一个蒙娜丽莎式的微笑,只不过这蒙姐微笑是扭曲的,“好,送你便是。”
顾恺之见大功告成,白衣飘飘地对秦夫子拱了拱手,然后又白衣飘飘地麻利收拾好笔墨纸砚,最后白衣飘飘地闪了,只留下面色由青转黑的退休宫廷琴师……
祝小英看着气场越来越可怕的秦夫子,再看看正向西天慢慢爬的火红夕阳,胆战心惊之余突然灵机一动!
于是便有了下面的对话:
秦夫子,平静好情绪准备继续上课:“咳,接下来我们开始上课。
英台,你先将上次我让你练习的曲子弹一遍。”
祝小英,有些茫然:“(⊙o⊙)?什么曲子?”
秦夫子:“……上一次不是让你下课后留下来练习了吗?”
祝小英:“哦……”
祝小英开始弹琴,弹得很不错,清雅的旋律如流水般缓缓自纤纤十指间流出,秦夫子一直锁着的眉头也渐渐舒展开。
随着主旋律渐入,高潮部分来临,最开始零落的琴音也仿佛清流汇聚,恢弘如瀑,大有一气呵成酣畅淋漓的通透感……只是,这酣畅却只淋漓了一半,就……卡住了。
祝小英弹错了一个音。
就像挠痒痒的时候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最痒的一点,正准备对准其狠挠强挠用力挠着重挠的时候,突然手被拍开不让你挠了……那滋味想必谁都体验过。
所以,秦夫子的脸更黑了。
他忍了很久,最后才很客观地挤出一句:“嗯,与上次相比倒是长进不少。”
如果是平时,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但祝小英偏不知死活地小声接了一句:“嗯……反正不过就是错了一个音,不打紧!”
这可就触到了秦夫子的逆鳞了!
谁不知道当年名满天下的宫廷琴师秦子游对琴艺的完美追求几乎已经到了偏执的程度?“只不过错一个音不算什么”
这种理论敢在他面前提一个字他就能用琴将此人抽飞,更何况,这次祝小英卡得那么准,这个错了的音刚好是在最关键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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