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得烂漫。
“你。”
梅子嫣摇头,“家中已经把嫣儿许人了。”
恒清有些意外,也有些失落,只是脸上笑容不改,“一日未嫁,口头承诺也只是承诺而已,只要嫣儿首肯,其余的事交给恒清即可。”
“恒清府中姬妾还不够多?”
她笑眯眯地给他倒茶,他不失时机地握住她的手,温柔一笑,情意绵绵,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什么是逢场作戏,什么是情真意切,恒清还分得开。”
梅子嫣任凭他握住手,心里头早就把他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恒清错爱了,家中家规甚严,再说夫婿是堪比绥德世子那般清风朗月的俊逸男子,嫣儿只能说一句与恒清相逢恨晚……”
她想抽出自己的手,可恒清硬是握的紧紧的,略带伤感地说:“嫣儿真是不怕伤了我的心?”
“恒清红颜知己遍天下,岂会独缺嫣儿一个?对了,前日修文公子找过嫣儿。”
她突然冒出这一句,东方修文是东方恒清的堂弟,深得族中长辈赏识,也很有经商的天分和手段,声望才干直逼东方恒清。
“他的消息真灵通,想买我手中的药山,可是我拒绝了。
那是别人送与我的东西,我不卖!”
恒清眉头一跳,只听得她对他笑笑说:“可是,我愿意送恒清一座药山,反正我只是行医的,又不经营药材买卖,再过几个月便要离开天都;倒不如作为对公子的谢礼,也可以成全东明妹妹认祖归宗的心愿,恒清觉得如何?”
恒清身子前倾,目光锁定梅子嫣的凤眸,他很想看看这双眼睛里潜藏着的是怎样的一种心思,可是她褐色的眸子平静如水,带着笑意迎上他的探究疑惑的视线,他握着她的手丝毫没有松开,另一只手却抚上她冰肌莹彻的香腮,手指在她去,暧昧的气氛静静地蔓延开去。
梅子嫣的表情也没有变,只是伸手拉开他放在她唇边的手指,他转而轻轻地她的下巴,笑道:“嫣儿,如你所愿。”
近在咫尺的朱色樱唇透出釉色光泽,他突然很想去尝一尝,它是什么味道。
身后那道愤怒的视线,由于演戏演得太投入了,梅子嫣无暇发现,更不要说此时打算假戏真做露出本色的恒清了。
直到一样物事破空而至恒清的侧面时他才反应过来,抬手一弹指本想把这小小暗器弹开再去看偷袭的人是谁,不料这暗器竟然是一只薄胎茶杯。
他一弹指,震碎了茶杯,想不到薄片裂开,有两片竟然是直接地往他脸庞上飞去,他忽然侧身,那薄片险险地擦着他的脸而去,一个旋身跃起,他伸手一抹,指上竟是沾了血。
他又惊又怒,要知道他平日何等爱惜自己的皮相,如今无端被伤,也不知道会不会留下疤痕。
他望着负手走到面前面色晦暗阴沉的慕程,怒道:
“世子出手伤人,是不是该给本公子一个说法?”
不了慕程居然对他的恼怒置若罔闻,径直走到梅子嫣面前,瞪了这个一脸茫然无知的女人一眼,手一伸把她一把扯过来,她险些站不稳堪堪跌入他的怀抱中。
“柿子!”
她吃惊地看着他乌云密布的脸,他拉着她就向芙蓉帐的大门走去,东方恒清哪里试过被人这样半路杀出目空一切地抢走佳人?哪怕不是为了佳人而是为了面子为了维持风度也不能忍受慕程的举动,他一手抓住梅子嫣的另一只手喝道:“你放开嫣儿!”
嫣儿?叫得还真是亲热……慕程顿住脚步回眸看他,墨如漆深如海的星眸带着点点寒意,“你放手,今日我不与你计较,日后,别招惹她!”
东方恒清脸上的那道血痕让他此时的面容儒雅尽失,他嘲弄地对慕程挑衅一笑,“世子连区区一个尚书家的小姐都看不牢,也难怪你此时紧张。
怎么,见不得嫣儿对本公子有意?”
话音刚落,脸上已经中了一拳,东方恒清也不是吃素的,当下即刻放开梅子嫣,袖中亮出一柄光寒如水的短剑朝慕程刺去,慕程冷笑一声把梅子嫣拉到身后,这一瞬间东方恒清如游龙一般,身形往来如电,瞬息攻出三招,慕程闪身避过,手指扣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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