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事情就如程立安所愿了,所以徐慕斯算是懂了为什么徐钦铎提起程立安的时候每次都会在后面加上三个字——老狐狸。
时隔四年,程立安依然是云淡风轻的样子,这一点显然程果这二货一点都没有遗传到他爹的优良基因。
徐慕斯打开门叫了一声程叔叔,他也是淡淡地笑然后打量了一眼以米色为主色调的大厅,程果的卧室一直都是以米色为主色调的,她洁癖却害怕白色的冰冷,或者说害怕那种从小伴随她的属于医院的色彩,“准备做新房?”
徐慕斯不置可否地笑笑,取出一瓶威士忌倒了半杯晶莹的浅黄色液体递过去,依然保持站姿举起酒杯和程立安碰了一下,一饮而尽后对着程立安深深地鞠了一躬,“程叔叔,我始终欠您一句抱歉的,可是我喜欢程果,在结婚这件事情上无论如何我都坚持。”
“程诺给你户口本,我没有阻止,就是默许了。”
程立安说出这句话远远超出了徐慕斯的意料,不过程立安也等徐慕斯表现出什么反应,瞥到了二楼楼梯那里露出的白色衣角程立安不动声色,“只是听说程果的脚又受伤了。”
“那是个意外。”
徐慕斯斟酌了一下用词,试图在不与未来岳父争执的基础上尽快让程立安变成自己的岳父,不过看样子,很难。
人果然不能贪色,他昨天不应该先上床后结婚的,怎么就没想到可持续发展呢,婚都结了难道床还少吗?
“哦,”
程立安温和地看了徐慕斯一眼,晃了晃杯中晶莹的液体,“程果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很多意外。”
“程叔叔,小果脚受伤的时候我不在。”
这句话说出来怎么这么像狡辩呢。
程立安似乎不在意徐慕斯的反驳,“她受伤的时候你居然不在她身边?”
徐慕斯吐血,程立安看铺垫已经做完了上班时间也快到了,也不再说废话,“慕斯,我想解决了金敏才是结婚之前你最需要做的,毕竟一个男人应该保护好自己的喜欢的人,确保她不会因为你再受伤。”
说着程立安站起来朝门口走过去,“毕竟,意外这种事情,发生一次两次就够了,多了,就没有下次了。”
最后一句话,显然别有深意。
是谁说,岳父和女婿是天生有仇的,徐慕斯不得不说,真理!
送走了程立安,徐慕斯靠在布艺沙发上有些头疼地按按额角,程果步子轻快地从楼下下来从后面搂住徐慕斯的脖子,扳着他的脸用这种奇怪的姿势啃了他嘴唇一下,“我爸都答应让我们结婚了,你怎么看起来不太开心啊?”
徐慕斯不动声色,你爸这种老狐狸他这哪是答应我们结婚了,恐怕是知道我们要结婚了没法突然阻止就用金敏来拖延时间,如果不是程立安今天早上突然造访,他们早就成了C市十一第一对领证的。
事情兜兜转转又一次回到金敏身上,徐慕斯莫名地有些烦躁,该来的总是会来。
处理得好也许就连四年前的事情都可以一笔勾销,毕竟现在即使程果说原谅即使谁也不提,那还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徐慕斯不是一个自私的人,更不是一个无私的人,如果一定要伤害一个人他从来没有什么大爱,更何况,这样的结局本来就是四年前金敏就该承受的。
聪明如程果也在做着他要做的事情——激怒金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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