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前方某处有人在打鼾,好像一头公牛蓄力准备进攻。
最深处的角落里点着一根孤零零的蜡烛,烛光里蜷缩着一个蓬头垢面的人,抱着自己的膝盖,自言自语,前后摇晃。
他犹豫不决地原地站了一会,把往下滑的布包拉回肩膀上,决定寻找光线最好的地方。
舷窗附近的吊床几乎都已经有人了,除了最靠近那个对着蜡烛喃喃自语的疯子的一边,苍白阳光勉强触到吊床的边缘。
菲利普呼了一口气,过去坐下,把布包挂到从舱顶垂下来的黑铁钩子上。
一二三,披头散发的疯子嘟哝着数数,用葡萄牙语,四五六,一二三。
他似乎无法数到六以后。
隔壁床位,舷窗正下方,睡着一个赤身裸体的男人,全身上下只有脸上盖着一顶宽边软帽,右腿搭在吊床外面,就像没腌制好的火腿。
某种活物在这人的肩膀和脸颊之间颤动,菲利普刚开始以为是老鼠,等那东西蹦到吊床边缘,才发现那是只灰鹦鹉,连头带尾比手掌还长,披着家鼠似的黑灰色羽毛,尾羽内侧却是鲜亮的红色。
鸟儿在帆布上蹭了蹭弯曲的喙,歪着头,用小小的黄色眼珠打量菲利普。
低沉的号声从上层甲板传来,起锚了。
隐约能听见水手互相呼应的喊叫声,菲利普想象他们爬上桅杆,展开一些特定的帆,以便最大限度地利用风。
灰鹦鹉发出刺耳的嘎嘎叫声,扑腾到主人的脑袋上,掀掉了帽子。
肤色黝黑的男人低声咒骂,坐起来,鹦鹉飞走了,落在头顶的木梁上,喉咙里发出“咔哒”
和“咕咕”
的声音,似乎十分得意。
菲利普四处移动目光,尽量避开对方腹部以下的区域,思索着算不算吕西恩所说的“不寻常”
事物。
“蠢鸟儿。”
菲利普的新室友抱怨道,抓起帽子,按到头上,侧过身,上下打量菲利普,一点也不急着穿上衣服,“哦,你好,新来的。”
他说的是葡萄牙语,菲利普于是用同样的语言回答,很可能搞错了某个甚至某几个元音。
对方发出豺狗似的沙哑笑声,问他是不是从法国来。
两人都不太擅长对方的语言,不得不用一半法语,一半葡语的笨拙方式交谈。
“哈维尔,我的名字。”
葡萄牙水手慢吞吞地分开缠成一团的衣服,摊平,评估它们的干净程度,又或者说肮脏程度,穿上,“以前有个战友,死了,像你,是法国人。
不是好人,偷我的东西,但我也偷他的东西,所以我们是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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