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齐麟已躺在一张又香又软的床榻上,鼻尖伴着檀木清香,又带着微微的荷香。
或许,他的身侧还躺着一人,且是一个女人。
因为,那人的呼吸很轻,轻如云朵又略带着暖意。
齐麟没打算去看,他要继续装睡,不管不顾地装睡。
——他没有死,晕厥后的人也是最脆弱的,犹如被人随意摆弄的木偶。
——他既没有死,就定有后续,无论如何他都要看到幕后之人的目的。
但,他却也听到了比死还要致命的声响。
这声响同样属于一个女人,一个熟悉又很在乎的女人。
他能从众多脚步声中清晰地分辨出这女人的方位,就在门外,唯有一门相隔。
不知何时,沈安若的脚步声已铭刻入他的骨髓,而这脚步声却不是一成不变的。
起初,这脚步声很慌乱,慌乱中带着胆怯,就像是一只受到惊吓的兔子般急迫地来,散乱地走。
慢慢的,这脚步声似也有了想要沉稳下来的感觉,只是沉稳中改不掉不安,更去除不掉防备。
如今,这脚步声终是沉稳了下来,但,下脚的力度却很大,仿佛每迈出一步就要踏出一个大坑一般。
他知道,沈安若已学会了如何使自己强大,若想强大也必要先学会站稳脚跟。
然而,下脚的力度应是再难改变了。
因为,唯有沉稳下身体,沈安若才能在了吗?”
张守弘拜道:“王妃是何意?莫不是在怀疑属下?”
沈安若莞尔一笑,“张大人有心为王爷挑选侍妾,本妃感念还来不及呢,又怎会质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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