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后天是周末,陆灏临仗着不用上班,约了几个发小包场玩了个通宵,直到天快亮了才回来。
午后的烈日透过窗帘一角射入室内,床上的人翻了个身,被光刺得皱了皱眉,费力睁开眼,熟悉的天花板映进视野里。
酗酒的坏处多多,比如伤肝,比如胃溃疡,比如各种酒后事故,而放纵后的宿醉,更是痛苦地令人难以忍受。
勉强从床上爬起来,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放杯的时候,一时没留神,杯子从桌子边角滑下去,哗啦的一声摔了个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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瞪着那堆碎渣渣好几秒,他烦躁地耙了耙头发,刚想去洗澡醒醒脑,这时,门外忽然响起一阵噼里啪啦的敲门声,“陆灏临你在里面吧,发生什么事了”
“”
听到那只土包子的声音,他脸色阴下来,满肚子的起床气仿佛一下找到了发泄口,三步并作两步地走上前,猛地拉开了门。
“一大早的,吵什么吵”
敲门的右手僵在半空,纪宛恬仰头望着他难至极的脸色,讪讪然地垂下手,小声地替自己辩解,“我,我听到你里面有东西打碎了还有,现在是下午一点,不是一大早了”
敢顶嘴,还敢找他话中的错处了陆灏临阴冷地眯起了眼,盯着她不说话。
纪宛恬有些尴尬的低下头,呐呐地开口,“那个,我有事想要和你说”
陆灏临哼了声,“什么事。”
她却支支吾吾地不敢出声了。
见她这副怯怯懦懦欲言又止的样子,陆灏临克制到嘴的毒言恶语,不耐地道,“到底什么事”
被他这么一催一吼,纪宛恬才将背在后面的左手伸出来,露出昨天洗坏的衣服,懊恼地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个衣服这么不经搓,也不能暴晒成这样了”
因为心虚,她说话声音越来越低,到了最后,几乎细不可闻。
昨天赶着去上班,她把衣服晾去阳台就走了,后面也没想起这回事,刚吃完午饭,她才忽然记了起来,急急忙忙收进屋一,整个人都傻了眼。
别说那一小片污渍还在,整件衣服变得皱巴巴的,不仅严重缩水还变形,完全没了昨天美衣华裳的高贵质感,简直惨不忍睹。
后来她去网上度娘普及了一下知识,才知道这牌子的衣服不仅贵,而且还特别脆弱,不能手洗,不能机洗,不能暴晒她被这群“no”
字开头的温馨提示刺激得差点没两眼发黑,而后在最后的最后,她到了热心网友的一句精辟总结
别作死,只能交给干洗店。
捏着手里的衣服,纪宛恬一阵无比的沮丧,反正衣服现在就是坏了,除了乖乖低头认错,她也不知自己还能怎么办。
“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低着头,很认真地又道了一次歉。
对方半响都没有出声,纪宛恬抬起眼,发现陆灏临还是那副难的脸色,垂着眸,目光死死地盯着那件衣服,冷不防就听到他出声质问,“你的手怎么回事”
她惊愕地瞪大眼,才意识到他不是在衣服,而是自己拿着衣服的手,下意识地解释,“额昨晚打工,收拾碎瓶子时不小心弄伤了。”
“笨死你算了”
陆灏临骂了她一句,语气又狠又硬,“昨天我说什么来着,让你好好养血,你把我的话都当耳边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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