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他已知此人身份,也不愿与她透露分毫,陆小凤绝不是什么好鸟。
只是他一回头,看倾城依然拿在手上的那根鞭子,怎么看怎么碍眼,沉声问道:“他看了你何处?”
“大概只一个侧身罢?我以为敲门的是你,便也没多做留心,”
倾城的手指在自己的长发上绕了两圈,补充道,“我在水里呢,头发遮着,想必他也没看到多少。”
话虽如此,可谁知道这人的眼神多好呢?倾城自己倒想得很开,看便看了,就算把那人眼珠子挖出来,他还是看过了。
所以这话说出来,纯粹其实只是安慰宫九,虽然他始终肃着一张脸,倾城却知道他的头顶八成已气得快冒烟了。
如此的九公子,最是可爱。
她笑眯眯地过去摸摸宫九的胸膛给顺气:“好啦,你不是已经把他关起来了么,好生教训一番便是。”
宫九冷冰冰的目光往倾城披着的外袍上一扫,怒火未消,直到发现宽大的衣袍赫然是他的,眼神方才微微一柔。
“小心着凉。”
他用衣带把倾城的身体拿外袍包了个严严实实,犹自觉得不够,不甘心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给她披上,里三层外三层地裹起来。
倾城好笑地拿鞭子戳戳他的脸:“你这般做,我会热死的。”
宫九冷脸不笑,一把紧紧抓住鞭子不放,幽深而冰冷的目光如毒蛇一般在她脸上缓缓滑过:“你用这根鞭子——抽了他?”
他是谁,自是不必说。
事出突然,倾城也只有这条随身携带的长鞭可以拿来自卫,这本是很自然的事情,但宫九却很介意,非常介意。
他本已在这附近,听见倾城的声音匆匆赶来,见她衣衫不整,正用那条他熟悉不已的鞭子抽打另一个男人,那人满屋乱窜着嬉笑求饶,显然并不认真对待,反倒是把这当做一种情趣,当然看得宫九目疵欲裂、怒火中烧。
天知道陆小凤苦哈哈地躲鞭子的时候压根没有这种想法。
宫九几乎是厌恶地把那根鞭子丢得远远的,郑重再三地告诫她:“以后不许。”
他连别人用过睡过喝过的碗筷床铺酒杯都讨厌至极,更何况是用别的男人接触过的鞭子。
倾城暗笑,在这种地方犯洁癖倒是显得异常可爱,她眨了眨眼,朱唇轻启,道:“那你也……”
你也不需要我的鞭子咯?后面的话不言自明,宫九冷哼一声,变戏法似的从身后又抽出一根鞭子来,细长柔韧,质地精良,崭新的柄,只轻轻一甩,响声悦耳至极。
倾城已惯于时常接收他的礼物,今天这趁手的新鞭子令她满意地眯了眯眼,贴近宫九的胸膛,想了想,道:“你做的?”
“嗯。”
他胸腔里传来闷闷沉沉的一声含糊应答,不用抬头也知道九公子此刻必是目光游移,表情不自然。
倾城双眼微眯,唇角轻轻勾起,愉悦感更甚。
就是他总要维持的这副冷淡样子,才会让她当初误会。
不过如今,她自然是不会了。
倾城伸手,压扣男人的后脑勺,踮起脚碰触他薄薄的唇,低低在他唇边赞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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