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山听得冷汗直流,立马偏头看了眼梁树.
后者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转身拽着贺山就要走。
“走吧,回去了。”
梁树说这话的时候特平静。
贺山也没期望着他能有什么太大的反应,但这么平静显然不太正常。
身后的声音随着两人走远越来越小。
小孩叽叽喳喳的声也逐渐听不见了。
梁树和贺山沉默着坐电梯,进屋,落锁。
“那个,你别往心里去啊,”
贺山安慰得实在干瘪,“说两句又不会掉两块肉。”
梁树一边脱外套一边笑笑:“没往心里去。”
说完这话就往浴室里钻,乒乒乓乓不知道在里面折腾什么。
花洒一开,其他的声音都被掩住。
贺山进卧室里一看,梁树果然没捎上浴巾。
他今天听着这话的时候心里都一凉,更别说梁树了。
一来他跟范秋姿不过一面之缘,两人本来就是八竿子打不着,她说两句话自己全当耳旁风。
二来村里面骂得比这难听不知道多少倍。
贺山原本就知道同性恋是不被接受的。
范秋姿好歹见着他俩,面上还和和气气的没给难堪,装也装出了个体面来。
他见过唐塘回家被唾弃的样子,觉着范秋姿已经太给面子了。
但这话他不能这么跟梁树说。
梁树待的圈子更高,身边人对于同性恋的包容度也更高。
不能说是全盘接受,但至少也是事不关己不给别人找难堪的态度。
更别说大学里跟乌托邦似的,同学们见到了同性恋说不准还会嘻嘻哈哈调侃两句。
贺山没法让梁树强行体会自己曾体会过的恶意,他也不愿意让梁树体会。
听着浴室里没声了,贺山把浴巾递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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