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到那句,”
梁树又朝他走,“谁怕!”
后俩字是吼出来的,带点腔调。
一些零散的光点从贺山的念头里滑过,发散开成了白色的薄膜蒙脑子上,挤得脑仁生疼。
什么。
贺山呆原地等梁树走过来。
“一蓑烟雨任平生啊。
哥,唉,走吧,躲雨。”
梁树无奈地掠过贺山,末了还吊儿郎当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膀,就像在说,多读点好的吧。
“哥,你没我会装。”
梁树又背对着接了一句。
贺山反应过来有些好笑,跟在梁树后面慢悠悠摇到一巷道口,上面搭了个雨棚,两人站巷子里拧衣服上的水。
一大摊水落地上,衣服拧差不多了,梁树甩甩头发,发丝打脸上还有些疼。
甩掉些水后又用手把头发朝后梳了一把。
一切完毕后,抬眼看了眼贺山。
短头发就是好,夏天凉快,淋雨也不积水。
什么时候自己也去剃个寸头,眉毛上也得学着剃一道疤。
梁树没忍住抹了把自己的眉毛。
“上楼去换件衣服么。”
贺山拧完衣服,站原地搓搓手。
“走。”
梁树爽快答应。
贺山带着梁树走,没走多远,突然朝右转对着一堵墙直走过去。
淋雨淋昏头了吧。
梁树刚想喊住他,接着贺山用力踏一步,灯亮了一扇。
这还有一个单元门,是梁树没想到的。
灯要是不亮,真像一堵黑黢黢的墙。
不过这灯亮了,也没起到什么照明作用,最多让人意识到这有个什么。
贺山从兜里摸出手机,对着锁孔开手电筒,转了两下才把门打开。
梁树跟后面进去,摸着铁门的时候,觉得自己轻轻一拉就要把门拉脱似的。
两人就着贺山手机的光上了三楼,贺山故技重施开了屋门。
梁树跟着进屋,一眼就把屋内的陈设看得一清二楚。
越看越觉得,让贺山搬去自己那是对的。
三楼,房子又窄,光线还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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