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近似于气音,说:“哥哥,小点声。”
杨重镜咬了下牙,将手上的袋子扔到一旁,紧抿着唇,避开了季楠小心翼翼的视线。
他没说话,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低气压,眉眼沉沉,肉眼可见的在压抑脾气。
白以南一边目送徐月愈行愈远的背影,一边不情不愿地将手上的药递过去,“喏”
了一声,道:“都站在这干嘛,进去坐着弄啊。”
“去医院,”
杨重镜没接那袋药,看清季楠手腕的瞬间,呼吸短暂停滞一秒,喊:“季楠,听见没有。”
“好。”
季楠低眉顺眼的,用没被烫伤的那只手,很轻地去牵对方的衣角。
他有点委屈的样子,慢慢解释道:“我不小心烫到的,哥哥,你别生我的气。”
杨重镜没吭声,拉下季楠拽自己的手,将人带着往外走。
力道不算大,却依旧惹得人低吟一声,小小声地控诉道:“疼。”
“这边也烫到了?”
他立即松开手,低头要去查看季楠的伤势,只是还未将衬衫衣袖卷起,就被人勾了一下尾指。
“这边还好,你别这么凶就不疼了。”
季楠抿着嘴,微微弯下些身,目光有点讨好地样子,乖巧的让人止不住心头发软:“哥,你温柔一点。”
杨重镜不太自在地眨了眨眼,面部紧绷的肌肉缓缓松懈下去,好半天才软化了点神情,勉强“嗯”
了一声。
他别开眼,长舒一口气,放缓语调,说:“快点。”
话还是生硬,动作倒是轻了不少,肌肤的温度传到季楠的腕间,让他止不住地要抬起唇角。
白以南站在二人身后,想要跟上去的脚步停住,迟迟没有迈出第二步。
他舔了下犬齿,双手环胸,面无表情的,愣是一声都没吭。
如果眼神能够实质化,季楠的背大抵能被他的怨恨射成活靶子。
活靶子本人终于也意识到这一点,在白以南固执的眼神之下回了头。
他动了动唇,无声吐出几个字:“不用跟。”
白以南手上拎着那袋没人要的药,站在原地气笑了。
死恋爱脑,这辈子就栽那杨重镜手上,蠢得简直没眼看。
还说要给他做可乐鸡翅,这算什么,人财两空,就给他留一袋子烫伤膏?
白以南伸手扒拉了一下,面无表情地想,哦,还是花他自己的钱买的。
作者有话说:
白以南:我的脚趾也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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