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再见了,哥哥。”
季楠没管杨重镜的怅然失落,看着他,下了这样的判决。
即使不愿意承认,杨重镜也不得不说,从这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他都不想再听到“哥哥”
这两个字。
应激性创伤后遗症,说的可能就是这个。
这一段记忆铭刻在他的脑海深处,深刻到每一个字,以至于季楠说话时停顿的呼吸频率,杨重镜都能复刻出来。
——“我都不知道,你说的去美国留学,原来是假的。”
自嘲的意味明显,每个字都满的快要溢出来。
提及这个话题,杨重镜鼻息都重了几分。
他竭尽全力克制,才让自己没有情绪外泄,勉强维持着冷静。
他语调平和,织出一张虚伪的网,将所有情绪裹在网内,不想漏出分毫。
杨重镜讨厌这样的自己,三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了。
对于一个人来说,三年足以忘记很多事情,忘记很多不重要的人。
但他不仅没有忘,还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点加深,反复回放,一遍又一遍地描摹刻画,到了最后,成了永远没法释怀的执念。
除了执念,杨重镜没法再用其他的说法来解释自己对季楠一次又一次的心软。
“不是的……哥哥。”
季楠面露慌张,幅度很轻地摇头,想要解释,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好像杨重镜刚刚那句话,对他来说无比重要。
杨重镜静静地看着他,那个一脸冷淡说着“不想”
的季楠和此刻的人相重合,让他没忍住心头火起,冷声嗤了出来。
他嘲讽又尖锐,牙关紧咬,狠狠偏过头去。
恍惚之间,季楠仿佛看见杨重镜眼底的泪光,在路灯之下,极度刺眼。
“季楠,”
杨重镜停顿好一会儿,才又说:“你说这些有什么意思。”
“骗骗我就算了,狠起来你连自己都骗。”
杨重镜收敛情绪,眼神又恢复凉薄,硬声说:“是不是还把自己感动坏了。”
“可我又不是傻子,”
杨重镜说:“我不愿意再被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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