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爸爸一些观念确实要改变一下了。
不是说那样不好,但所有的责任都让他一个人来担,那怎么要得?工作和家里,还有自己的前途都是要并重考虑的,不能一心只为了工作。
他这人啊,思想太纯朴了。
纯朴得有点过,哪有规定某一个干部在乡下偏远之地一直干下去的道理,就算是轮,那也得轮着来。
玉儿,你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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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玉笑笑,“是!
都是革命干部,没有谁就活该一直都在偏远乡村工作,谁就必须是在事事方便的城里上班。
都可以去磨练一番。”
“就是这样的,苦都要吃,福也要一起享。
照我说,那个什么县长对你爸爸的指令根本就不全对。
在农校是要把工作做好,但什么象螺丝钉钉在那里,又是个什么狗屁说法。
问问他自己做得到啦?只怕他现在在哪个高干所休养去了,有没有说过这话都忘记了。
只有你爸爸就像个傻子样默守着这个承诺。”
老傅说话就是实在。
筱玉点点头,“是不是那个县长忘记对爸爸下收回指令?您看农校现在都不归农业系统管一年了,他还没半点动静。
毕竟高干所地方太舒适安逸了,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两人看着她一本正经地说着这话,老赵有点诧异,老傅却是“扑哧”
一笑。
“玉儿这话说得就对我口味。”
老傅都有点收不住笑了。
老赵说,“你们俩这一唱一和的,玉儿有没有想过爸爸的感受?他又哪里是傻子?记得他在党校时,事情做得那样好,要不,上面也不会看重他,挑选他去农校负责。”
筱玉当然知道,这年头在老一辈人心里,很多都是不可言父母之错。
像傅伯伯这种任她开口说话的长辈很少,她一时忘形,都忘记了赵姨在边上呢。
小东骂娘,她认为不对,但指正父母过错,她认为绝对有必要。
近二十四年的记忆里,她被妈妈那错误的思想坑得多惨,受罪的人是她,被批评指责的人是她,为什么那时不说是听了父母的话呢?妈妈有多少是从女儿的利益去考虑的?不,每个重要的决定,妈妈都没有站在女儿的角度考虑,而是哄骗女儿按照妈妈的意愿去做。
女儿是好骗的人么?好多时候她只是体谅家里的难处,被迫接受。
或者就面对妈妈先斩后奏,现实时改变不了,只能认命。
爸爸呢?为什么不早些转工作编制?这件事上爸爸没有错吗?仁爱到家事全随妈妈,又工作到忘记这件事,结果就是全家掉入那个深渊。
她的心里,心疼爸爸是一回事,为爸爸悲哀也是她自己心痛最多的事,只是毫无意义,又怕爸爸更难过,她从不去提。
当然,她自己也有错。
错在单纯,错在信错了致远。
她在心里对自己的批判更是狠厉。
如果致远从没有过对她真心,是哄骗她的,她肯定一刀捅了他。
可是她知道致远和她一样经历过被家人阻拦想要反抗的痛苦。
不同的是,他先动摇,他先逃跑了。
她怨过欧老师,为什么要这牛脾气对她?非让她选对她考上大学不利的文科,文史类。
她多有反抗精神的啊。
可是因为他是真心对她好的人,是这个世界上难得的温暖。
她把他列为妈妈一样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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