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姥姥的手术做的很成功,三根血管虽说堵塞了两根,但现在的医学发达,分别做了搭桥手术。
艾姥姥术后醒来,诙谐幽默地说“总是鹊桥相会,这下好,那些喜鹊们在我的心尖上也搭了桥。”
由此话可以出,浪漫这种情怀,并不会因为年纪的增长就消失。
艾姥姥一共在医院里住了十六天,恢复的还算不错,总算能够出院了。
医嘱适当活动,不要过度伤心,也不要生气。
将衣物搬上了车后,艾姥姥在艾果儿的搀扶下坐进了车里,呵呵笑着说“都这把年纪了,还有什么好不开的,遇见啥都不生气喽”
“那我要是气你了呢”
艾果儿攥着包带子,有点儿不放心地问。
“你好好学习,我就不生气。”
艾姥姥严肃地说。
“然后呢”
“考个好大学。”
“然后呢”
“再好好学习,将来大学毕业了,找个好工作。”
“然后呢”
“哪有那么多然后啊”
艾姥姥像个小孩似的鼓着嘴,没好声音地说。
艾果儿撇了下嘴,对着车窗不出声了。
回到家的时候,艾姥姥叹了一口长长的气,很是庆幸“哎呀,还是家好。”
为了庆祝艾姥姥劫后余生,艾青华去家政公司,请来了一个保姆。
保姆姓李,是一个面容黝黑,但笑起来温暖的中年女人。
艾姥姥欲言又止,不过这一次她终究没再说什么。
艾青华这一次也说话算话了。
他把手头上的野外工作交接好,彻底不再出门浪,安安心心的做一个朝九晚五打卡上班的植物学家,整天在研究院里研究还不过瘾,又把研究室搬回了家。
一时间,冷冷清清的艾家忽然变得热闹起来,总是有艾青华带的实习生,这个走了,那个又来。
还有一件挺大的事,艾果儿就是从她爸的学生口里知道的。
艾青华和交往了几年的女朋友与日前正式分了手,退回到工作伙伴的位置。
分手这件事,即使理念上的分歧不是一两天形成的,但人类在丢掉“鸡肋”
的那一瞬间,仍旧会觉得割肉似的心疼和痛苦。
但艾青华不动声色。
至少艾果儿是没有出来一点儿异常。
艾果儿很多时候都弄不懂她爹,那位漂亮能干的阿姨,她见过几次,虽说谈不上好感不好感的,但她想那总归是她爹的感情归宿,就尊重好了。
她有一个刨根问底的坏习惯,但是这一次她什么都没问,只郑重地和裴骁说“骁,从现在开始我也要做一个不动声色的大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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