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槐却不理会,他双眼瞪着黑袍僧人,喝问道:“你闯了我李家祖祠?”
僧人面无表情:“城主何必明知故问。”
“我三叔公此刻安在?”
“那个独眼的老东西?贫僧既然将鲛珠拿到手了,城主想象不出那老东西的结局吗?看在城主一片孝心,贫僧不妨告诉你,啧啧啧,那老东西可真是硬骨头,受了贫僧一击黑魔印,还不肯交出这鲛珠,贫僧不忍他多受业火灼身的痛楚,帮他一把,亲送他往登极乐了。”
“狗贼,你们欺人太甚。”
李家祖祠中藏着一颗鲛珠,这件事知道的人不多,平日里,李三槐的三叔公在祠堂打坐,也是在守着鲛珠。
这鲛珠本是高丽国王当年献给前朝大明皇帝的贡品,可惜使团在海上遇到海盗被劫,随团的许多宝物遗失,一部分后来又流落到中原,其中就有这鲛珠,被李三槐的祖辈得了去,当做传家宝,这事本也隐秘。
有一年开封城来了一个叫杨欢的飞贼,绰号飞天鼠,杨欢仗着一身轻功独步武林,专挑难偷的地方下手,听说炎阳城里都是练家子,便夜探李府,在祠堂里听到李家父子的对话,得知有鲛珠这种宝贝,入夜便准备偷来,却被当时李三槐的师父打了一掌,仓皇逃走,杨欢此生唯一栽了一次跟头,自然将炎阳城里的人记恨起来,尤其李三槐一家。
后来,杨欢养好伤势,改头换面投奔到领侍卫内大臣噶布喇府上做了个护院的教师,平日里便陪着这位二公子常海练练拳脚功夫,此次随行南下,记起当年恩怨,也是趁机为了巴结主子,便将李三槐家中藏宝的事情说了。
如今常海奉旨南下龙虎山宣召,打算取了宝物,回京时候献给宫里作为太皇太后寿诞的贺礼。
李三槐身后站着的两个是他徒弟,见势不妙,悄悄后退,想去外头叫人,刚挪动两步就被那少年身边的众人给围上来,不待分说给打死在当场,李三槐怒冲冠,抽出一旁的长剑就要拼命,恰给那杨师傅拦住。
杨师傅右手亮出一把乌光闪亮三尺多长的二人夺,左手攥着短笛,迎了上来。
“是你?!”
李三槐原本只觉得这人眼熟,此刻见了二人夺,脑中乍然想起,面前这人正是多年前入府行窃的飞贼,心中疑惑,难道今日登门这些都是江洋大盗?可看那做派又分明不像,只是此刻他也无暇思索,那杨欢更不多言,二人夺化成一道乌光直奔李三槐眉心刺来。
李三槐摆剑相迎,内劲贯注于剑身,三尺青锋在半空里划过一道闪电,两件兵器撞在一处嗡鸣大作,内劲鼓荡之处,两旁桌椅尽皆粉碎,余者旁观众人皆后退躲避,场中二人一触即分,随即蓄力前冲又斗在一处,李三槐师从关天胜,关老爷子除了成名的炎阳金针外,平日里擅使大刀,却在早年游历江湖之时得到一本无名剑谱,研习之下觉大有玄奥,于是让李三槐弃刀练剑,这套剑法不走大开大合的刚猛路子,耍起来轻乎缥缈,剑招刁钻古怪,往往在出人意料之处使出来,诡谲之极,此刻李三槐含怒出剑,更在诡谲之中加了几分凌厉狠劲,那杨欢所使二人夺擅点人穴位,专打人措手不及,此时并非偷袭,却也与李三槐斗了个旗鼓相当,李三槐心中诧异,原以为这厮仅仅是轻功了得,仗着一双腿在江湖行走,此刻对上,才惊觉对方内力雄厚,犹如江河滚滚不绝,收起心中的轻慢,手中扣起一根指长的细针,趁着对方撤招回身的空档打向杨欢后背,对方却像未卜先知一般,回手以短笛轻轻一挑,“叮”
的一声轻微响动,四目相对,李三槐身形未定扬手又是两根金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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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阳金针一套十三根,长短粗细各不相同,用处也不同,此刻两根金针夹在五指之间,以独门内劲打出,一根要比寻常的绣花针还要粗长几倍,另一根则细如牛毛,轻若无物,前者专打穴位,用以破铁布衫金钟罩一类硬功,后者入体则循着经脉游走在四肢百骸,散人内功。
李三槐时机把握恰到好处,对方立身未定,一口真气尚未提起,又躲不开,只得硬接,随着“笃笃”
两声,李三槐心中一喜,眼见杨欢脸色一白,料定对方中招,时不我待,当即举剑欺身而上,直刺对方心口。
眼见李三槐仗剑扑来,杨欢脸上先是一阵慌乱,待对方剑尖离自己心口尚有数寸,他却忽的脸上一喜,李三槐暗呼不妙,但此刻变招也已不及,只得刺下去,间不容之际,杨欢手中二人夺先一步直刺李三槐咽喉,另一只手举起短笛正对着李三槐的长剑迎上去,剑尖刺在笛子一端,砰的一声,李三槐借着这股劲力倒飞出去,趁机身子一偏,二人夺没点在咽喉上,点在了心口,一股雄浑内劲透过冰冷的铁器侵入经脉,李三槐只觉得心口一紧,随即浑身筋脉寸断,整个人摔倒在地,一旁柳茹缨忙去搀扶。
“炎阳金针,不过如此,连我府中护院都拿不下,还妄称一城之主,也不知道害臊,从此炎阳金针怕是要在江湖上失传咯。”
那少年一番奚落,颇为不屑。
“少主,炎阳金针确有不凡,不可小觑。”
杨欢说道,随着开口,他的嘴角也溢出血来,只见他盯着手中短笛苦涩一笑,那笛子断成数截掉落地上,随即摔成碎片,在一堆碎片中见到几根金针。
“幸亏将他的金针掉了包。”
杨欢说完便又是一口血吐了出来,他虽用短笛将掉了包的铁针吸住,总是没有防住那根封脉针,此时金针入体,一身内功散尽,加上内伤,连普通人也不如了。
外头林方墨眼见变故迭生,心中忧惧,悄悄往后挪动身子就要溜走,不提防被人薅住脖领子如同提小鸡一般提了起来。
“小子,看了这半天,你要去哪啊?”
看清身后之人是秦伯的时候,林方墨已经被提着进了花厅,死狗一般摔在堂中地上。
“少主,这小子躲在外头偷听多时了。”
秦伯在少年身前躬身施礼,口中解释道,见那少年目光中的询问之意,便接着说,“是李家那丫头带回来的,据说是来投奔逆贼曾静,后来被捉进去吃了几天牢饭,李家丫头花钱给赎了出来。”
林方墨尚不知道结局如何,贴着地面往李三槐身边靠了靠,尽量离那少年远些。
而李三槐哪里还不知道自己被人出卖。
“秦思远,是你换了我的金针?”
“城主久居于此,多年安逸甚少与人交手,自然连立身所依仗的冰兵刃也不放在心上,炎阳金针变成炎阳铁针,并非是当前,而是大半年前了。”
秦伯开口道。
“我父在世时,你便跟在他老人家身旁鞍前马后,我一直当你是叔父,虽栖身在我李家数十年,却从不曾薄待于你,可你为何?”
“不曾薄待?”
秦伯冷笑一声,正待说什么,却被那少年挥手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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