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鸣再次醒过来的时候是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旁生了火的炉子让冬日的屋子里多了一些暖意。
炉子旁边的小木凳子上坐着姚芝,见他睁眼挣扎着要坐起来,忙向门外喊道:“方墨,快来,他醒了。”
林方墨从门帘外一阵风般刮进来,辫子上的雪花还没掸净。
“快扶他坐起来。”
林方墨依姚芝之言来到床边,扶了一把,陆一鸣坐起来,时不时还咳嗽两声,脸上青红肿块尚未消退。
“好些了吧?”
姚芝拉了小木凳子来坐在一旁,方墨就在边上靠立着。
“好一点,就是头还晕着。”
“这么大冷的天,你怎么出去了,我跟爹来过一趟,你这屋子里冷得跟冰窖似的,还有啊,怎么就被人打成这样,我听方墨说你被人劫了道?”
“我本来是要去小仓山上香还愿的,谁知道回来的路上遇到了山贼。”
“上香还愿?一直说和尚庙里有跟佛祖还愿一说,没成想这道士门里也有还愿的。”
方墨插嘴道。
“神灵的事,谁说的准呢,当初我快要饿死的时候可是向所有的神灵都许了愿,哪管是什么门派。”
“一直说小仓山上有个清风观,我还没去过呢。”
陆一鸣呆了呆,抬头看看姚芝,眼睛里有一种莫名的情愫,林方墨尽收眼底,重重咳了一声,陆一鸣便又低了头,缓缓道:“小仓山上的清月观如今也改叫作通天观了。”
正说着,就觉得屋子整个晃了起来,天摇地动一般,但只是那么几个喘息的工夫,又安稳下来,方墨早一溜烟跳出去,见除却屋顶的灰落了一些下来,桌椅有些歪斜,倒也没什么大碍,看看外面,斜阳如血,傍晚的云霞红透了半边天。
“你们先回去吧,也不早了。”
陆一鸣对尚在床边的姚芝说道。
姚芝往外面看了看,见方墨正往里迈步,便道:“行,我们先走了,你先好好歇着吧。”
姚芝和方墨并肩往外走时,红黄灿烂的阳光将两个人裹起来,像两个仙童手挽手,陆一鸣在床上躺着,眼角跳了两跳,忙又补了一句:“这么冷的天,夜里就不要出门了。”
没头没尾的痴话,真是个呆子,方墨在心里暗笑,全然不理会他,拉着姚芝的手往外走去。
“夜里千万不要出门。”
耳边依稀听见后面传来陆一鸣的嘱咐。
待方墨将姚芝送回家,又已是入夜,天边如墨,只熹微的星光闪烁不定,王氏不放心方墨一个人回去,索性两家常来往,偶有留宿倒也不是第一次了,王氏便趁着旁人饭后喝茶闲聊的空档去把屋子床铺收拾出来,但姚六一反往常,执意将方墨送回了西石井林家,惹得王氏喋喋不休唠叨了半夜。
却说陆一鸣自目送二人出了自己的院子,心下一时凄然,怅若所失,眼见窗外天色黑下来,收了收心思,从怀里掏出个瓷瓶来,倒了两粒赤红的丸药在手心,一时间虹影摇曳满室生香,陆一鸣吞下丸药,坐起来,在床上打坐调息,过了不多时,身上伤痛尽皆退去,气息在体内走了三个小周天,又走了两个大周天,顿觉神清气朗精力充沛,心下颇感神奇,这一瓶丸药还是九岁那年学有小成,自己的师娘所赠,据说是疗伤的不二神药,若不是惦记着今晚还有要事,他断然舍不得服用。
陆一鸣从床上下来,伸手推开木门,彼时入夜已深,星辉月冷,寒风凛冽,村里的人早就沉入梦乡,四下里一片静谧,屋舍安然,就连平日里总要吠上几声的土狗都悄无声息仿佛吃了迷药,回身想要将火盆里的碳拨弄拨弄,忽的一个炸雷,震得他心神一颤,忙穿门而出。
一轮新月遥遥挂在天际,院子里围着枯井齐刷刷立了十余条人影,穿着不尽相同,看站立的位置也似乎各有来历,离着井口最近的是两个白袍人,素衣如雪,淡淡月光下两张脸也是一样的惨白,夜里看上去有些可怖,若是凑近些看,这俩人长得倒像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连身形都是一样的瘦削高挑如同麻杆,约莫四十岁上下,怀里各抱一把乌金剑,虽然隔了剑鞘,却也隐隐一股寒气。
白袍人对面隔着枯井是一个锦袍老者,身形魁梧高大,须斑白,只是略微有些驼背,身后站着几个护卫打扮的人,一色的黑纱罩面,看不清模样,只眼睛看上去炯炯有神。
白袍人后面隔了几丈是几个光头和尚,月白僧袍随风飘动,颇有些得道高僧的样子,再远点还有几个道士,身形不一长相各异,却是个个面目狰狞,长剑出鞘。
陆一鸣但看这些人剑拔弩张的样子,却隐约觉得四下阴影里还躲着几双眼睛,想着难以分清是敌是友,自己便也不敢托大,也是知道自己这点斤两,若非自己有些底子,加上师父给了防身的法宝,头半夜里自己便小命不保,想到这里,陆一鸣悄悄退步,直退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只隔着一扇木门,看热闹般盯着院子里,枯井旁一众人等见他走出来,本是清一色神情一紧,如今见他又退了回去,有人面上一松,有人眼角微斜,露出鄙夷的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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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里渐而有一丝香气,不到片刻功夫,这香气越来越浓烈,叫人昏昏欲睡起来,陆一鸣心下一紧,忙运起玄功稳定心神,将这香气摒在周身几寸之外,暗道一声好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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