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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于是她们约好今晚一起吃个饭面对面聊。
挂断电话后,闻梨依旧保持着坐在房间地毯上的动作。
她看了眼自己的手掌心,在靳砚南非要帮她揉搓下已经看不见一点红肿。
她当时怒火中烧,巴掌扇过去几乎用尽全力,自己的手当然也讨不到好。
她现在是真的看不透他了。
为什么他可以一面惯着自己的打骂一面却又不顾她的意愿逼迫她。
房间的窗户没关,风吹动帘子勾到了一旁的置物架,摇摇晃晃间掉下来一样东西,圆形状,滚了两圈滚到闻梨的脚边才停下。
她垂眸看清那东西,神色一怔。
那是一颗水晶硬糖,糖已经被她吃掉了,外面那张漂亮的紫色糖纸她没扔,放了颗玻璃珠在里面维持糖果原来的形状。
闻梨伸手把它捡起来,视线随之一瞥自己的脚面。
她小时候玩过一段时间的平衡车,本来骑得挺好,但不知哪里冒出一块石子把车轮一卡。
速度太快,她直接摔飞,脚踝和膝盖都弄出了擦伤。
疼得她眼泪压根忍不住,靳砚南当时就从兜里掏出这颗糖塞到了她的手心,紧接着把她抱放到一旁石阶上。
她坐着,他屈膝在她面前为她处理伤口。
看他皱起眉,闻梨才想到他是有轻微洁癖的,便想把脚缩回来。
可他握着她的脚踝让她别乱动。
见她脸颊挂泪,更是直接用袖口给她擦眼泪,闻梨当时有点懵,不是说他有洁癖的吗,在哪里?
他可以为她降低自己的习惯准则,转眼却又费尽心思设圈套打她的主意,逼得她别无选择只能点头嫁他。
闻梨低头枕在膝盖上。
靳砚南这个人,她难道从未真正认识过。
-
晚上,闻梨开车来到三人常光顾的餐厅。
听她说完事情的始末,宋云乔很惊讶,有些担忧又藏着一份意料之中看闻梨。
桑宁则是把自己会骂人的话都用在了靳砚南身上。
“他是疯了吗,竟然这么逼你,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桑宁追问:“所以你真的打他了?”
闻梨咬着唇,“嗯……”
桑宁和宋云乔对视一眼,忽然端起饮料杯敬过来,于是三人莫名碰了下杯。
侍者来上菜,都是她们常点的那几道,但谁也没胃口,宋云乔问道:“梨梨,你自己怎么想?”
抛开别的不谈,嫁给靳砚南闻氏的确会受益更多。
既然本质上都是商业联姻,她选一个身份更加位高权重的,不吃亏。
她只是受不了亲如哥哥的竹马一朝翻脸,把逼迫手段用在她身上。
三人一阵沉默,对联姻的无奈桑宁是最感同身受的。
“结婚就结婚呗,怕什么,而且谁说结婚就等于一辈子,这不还有离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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