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精明的贺颂,耍心眼儿谁能比得过他。
可贺滕就是不甘心。
明明这一切都是属于他的,没有贺颂,小筠姐就只喜欢他一个人。
她夸他性格好长得帅;跟贺颂站在一起她一定先跟他搭话;偷偷送他独一份的礼物。
她以前是只偏爱他一个人的。
阮醉筠听见玄关传来贺滕的声音了,结果这小家伙儿半天也没到她身边跟她打招呼,她就转头看了,看见贺滕怔怔地看着她和贺颂。
“站那儿干嘛,外面那么热,快坐下歇歇吧。”
她隐约知道贺滕这是不高兴、醋了,心里还颤了一下,赶紧就开口了。
贺颂眼皮都不抬一下。
又冷战了。
一转眼到周五,贺颂代表一高去市里参加什么化学竞赛了,贺滕索性背着书包直奔平时常去的体育馆。
外面热的要死,五六点的傍晚,黄昏云彩正烧的浓烈,粉紫中掺杂着耀目的橙光。
好在是馆里空调开的很足,进去就是扑面而来的冷气。
但贺滕却在里面看到几个不速之客。
前两天打脏球被他带头碾压的那帮人。
他们显然也发现贺滕了,一个个地回过头来,虎视眈眈地望向他。
……
贺滕拎着书包一瘸一拐地到家时,碰上了买菜回来的周莲。
给她吓了一跳:“……小滕?!
怎么伤成这样?要不要去医院……”
嘴角流着血丝,胳膊几块青紫,膝盖也在流血。
贺滕抿着嘴回:“没事的周阿姨,没看清路,磕着了。
要不了两天就好了。”
“……两天能好才怪。”
周莲一边剥蒜,一边跟女儿复述刚才在外面看到的一切,最后总结了一句:“估计是被欺负了吧,回头有机会了跟小高医生提一下,孩子正高考呢,可不能耽误了……”
阮醉筠放了手里的平板就站起来:“……妈,我去贺家看看。”
贺滕一个人在家,门都没锁,虚掩着。
阮醉筠推门进去时,他正坐客厅沙发上龇牙咧嘴地拿酒精清理伤口。
扭头看见她了,表情一瞬间收住,看着老委屈了。
“小筠姐……”
阮醉筠叹口气,走到他身边坐下。
“打架了吗。”
她这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了。
贺滕沉默。
“因为什么,方便跟姐姐说说吗?”
阮醉筠表情恢复成寻常那副平静无波的样子,伸手拿起桌上的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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