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水汪汪的眼睛一瞅,刘铁柱不自觉的就妥协了。
站起身踢了下还在晕的王瘸子,问道:
“夏得富什么时候说把闺女嫁给你了?”
王瘸子没回话,抱着头哎呀呼叫的喊疼。
“三个数,三……”
“二……”
刘铁柱也不和他废话,数一个数,踢一脚。
“哎呀我的妈啊!
别踢了,我说我说。
是夏秃子自己一边走道一边念叨的,被我碰巧听着了。”
王瘸子受不住疼,老实答话。
“念叨什么?啥时候的事儿?”
“就队上还没掰苞米的时候,他从道上一边走一边念叨说,这王瘸子四十来,男人四十一枝花,也算个桃花,把闺女嫁给他也中吧。”
“夏老秃就是这么说的。”
刘铁柱刚松开的拳头又攥紧了,竟然是因为自己使的伎俩,差点害了媳妇儿。
懊悔又后怕,不禁愧疚的转头看向夏红梅,眼里满是歉意。
夏红梅误以为刘铁柱是在可怜她,反倒是安慰一笑。
心如死灰的说道:
“算了,这是我爹能干出来的事儿。”
从小到大,她没享受过一丝父爱,早就习惯了,没什么好痛心的。
手撑着大腿,夏红梅缓缓坐到了地上。
刚才受了惊吓,这会儿腿有些软。
“刘铁柱,谢谢你帮我。”
“应该的。”
林间满是草木的清香,两个孤苦无依的人轻声交谈着,用陪伴互相治愈着彼此。
王瘸子趁着俩人失神的功夫,偷偷溜走了。
没一会儿,远处传来结伴上山采蘑菇的妇女说话声,夏红梅挣扎着站了起来,捡起筐和镰刀。
“我下山了!
不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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