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勾住衣带,轻轻一拽。
江妩不由低叫一声,提醒道:“外头还有人呢!”
他感受着手心里的柔软,虽在极力地克制,然而自知下一刻就要冲破了理智,嗓音浓沉,道:“嗯。
他们怕我,自不敢进来。”
她衣领里钻进了一股凉意,粗糙的热掌自下而上滑到肩头,她脸欲滴血,颤了声,“.......还有那么多宾客要吃酒席呢......”
话落,果然外头一声叠声的唤寻,“新郎去哪了?酒席已开,都等着呐。”
他停下来,气息还沉沉着,只是并未起身。
等了须臾,只听外头又传来裴肃的声音,“快快去叫弗舟来,怎能让岳丈一家在席中空等?”
裴弗舟顿了顿,叹口气,无奈地埋头在她颈中。
“唉。
又得出去了......”
江妩松口气,笑着将他从身上推起来,理了理他的交领,道:“去吧。
我就在这呢,也跑不了。”
他抓起她的手按在胸前,道:“你要是真跑了,我今夜估计就疯了。”
她噗嗤笑笑,不忘揶揄道:"
嗯......这倒是个‘报复’你的好办法。
"
他差点当真,扯了她一把揽住,捏了捏腰,带着低沉的热烈,嗤道:“那我就不出去了,现在就让你走不了路。”
她羞红了脸,嗔了他一句,说“无赖”
,转而挣脱开来,赶紧推他,嘱咐道:“快去吧......你酒量不好,一会儿不要喝伤了。”
裴弗舟嗯了声,“还是夫人关心我。
放心,我自己有数。”
临出去前,他叫了抱穗进来陪她,道:“把钗环给你们姑娘卸了吧,太沉。
若是她饿了,就去后厨直接拿饭食给她,叫她不必等我。”
江妩在窗边听着,不由心中微暖。
有郎君如他,纵然日后千难万险,她又有何惧?
夜幕深蓝,星子漫天,席间宾客推杯换盏,正是酣畅之时。
裴弗舟被拉到了江家这一席,不由紧张起来。
他还是一眼就认出了江妩的耶娘,上辈子他将江妩的骨灰带回舒州的时候,其实就见过的。
只是那时候他们问起他和江妩的关系,他不由一时苦涩失笑,无法回答。
如今,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从侍者手里接过酒盏,一一敬过江氏夫妇,环袖端盏道:“弗舟见过岳丈、岳母。
今后无论风雨,我都会护江妩周全,还望二位放心。”
江家郎主原听说女儿江妩要嫁裴家二公子,还有点不可置信,一来,实属算是门第过于高攀,二来则是,更希望她嫁个诗书之家的文官。
然而后来一见,裴弗舟这位女婿有英武俊朗之姿,言谈间却并不是如武官那般粗糙。
虽善刀剑,可仍然是个矜礼之人。
因此女儿喜欢,他们也没什么可挑剔的了。
可惜,江妩的弟弟江楼坐在那里,仍然不甚开怀的样子,很不给这位上将军新郎面子。
稚子护长姐,倒引来宾客一笑,揶揄裴将军日后要被这江家姐弟欺压了。
临了沈氏夫妇,裴弗舟亦是不忘周到,恭敬地给二人相敬,道:“彼时初识,对二位多有叨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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