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
师庭逸握住她微凉的手,“手炉不合心意?怎么不用?”
“这不是急着来见你么?忘了。”
炤宁笑道,“一来就反客为主,把丫鬟全部打发了出去,有什么要紧的话跟我说?”
师庭逸拍拍身侧的椅子,让她落座,“今日父皇召见庆国公,连申斥的话都懒得说,只命他思过一年,罚俸三年。
至于陆宇,已带伤离京。”
炤宁颔首,心念转动。
几句话之后,不由分说地予以惩戒——皇帝对庆国公父子两个的态度都是这样,分明是有意给江府体面。
既是这样,可以逐步将庆国公的罪行披露出来了。
时机已到。
师庭逸又道:“我临时改了主意,今晚我们去状元楼,我宴请晋王,你宴请晋王妃,如何?”
“好啊。”
炤宁爽快点头,“只是,为何改了主意?”
师庭逸反问:“待到见了晋王妃,你打算如何行事?”
“只是见一面,留心观察她言行有无矛盾之处。”
炤宁真正的打算其实很简单:见到晋王妃之后,如果感觉能告诉她一些事,便能事半功倍;若是不能也无所谓,再投其所好或是找她软肋即可。
“我今日午后就命人去晋王府递了帖子,只能如此,不然不合礼数。
这样一来,他们就有足够的时间思忖如何应对。”
师庭逸凝视着她,“你昨晚与我说过,一些事情上,那人似是能料定你如何行事。”
“你的意思是,要我反其道而行之?”
“聪明。”
师庭逸笑着颔首,“试试?横竖掖着藏着也没什么意思,出其不意的话,兴许就能打草惊蛇。”
炤宁慢慢地点了点头,“嗯,那我可得好好儿想想,最好是能把晋王妃吓唬住。”
师庭逸不由笑了,这才问起周静珊的事,“今日倒是奇了,你竟没当场发脾气。”
“今日心情好啊。”
她笑。
师庭逸探臂将她拉到面前,深深呼吸一下,很欣慰的样子,“还这么乖,没有酒味。”
炤宁双手撑在他膝上,近距离地看着他,“你不是要打草惊蛇,是已认定晋王夫妇是傀儡了吧?”
师庭逸颔首,“晋王和周家的权势加起来,都不及江家十中之一,他除非疯了,才会冒着开罪江府的风险害你。
他不是傀儡是什么?只是那人也实在是聪明,晋王正是我们几乎不会怀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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