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真是蠢笨,胡乱揣测了一番。”
江式序在世的时候,皇帝待他的情分近乎手足,知道这些不足为奇。
而她不同,她不知道的事情太多。
“老四的心意要是能改,我今日又何须费力不讨好?江家那孩子又是倔强得很,强来反倒不妥。”
皇帝摇摇头,自嘲地笑了笑,“皇家能落到这步田地,真是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他起身去往内室,“更衣。”
这次,皇后并没亲自服侍,而是唤了宫女前去。
思忖片刻,她做了一个决定,唤崔鑫到面前,“明日本宫备下两样东西,你得空便去江府赏给江四小姐,跟她说说燕王病倒的事,看她能不能去看看他。
她若有迟疑,那……就让她当懿旨照办吧。”
皇后是活得最为省心的一个人,但是只要力所能及,便会为皇帝分忧。
崔鑫心领神会,恭声称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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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上午,炤宁站在垂花门外,与徐岩说话。
徐岩正在说道:“章钦说,燕王的确是病得很重,早就该悉心调理,可他这么久也没缓下来歇一歇。
你……去看看他吧?”
章钦现在其实是她的人了。
不知道徐岩是怎么做到的,反正已让章钦听命于他。
自然,除了章钦,燕王府里还有她几个眼线。
偶尔细想这些,不是不觉讽刺心寒的。
可又能如何?不这样做,她便会时时怀疑师庭逸很可能就是幕后元凶。
该怀念,还是痛恨,她总要给自己一条出路。
炤宁颔首,“是要去看的。
崔鑫来过了,说皇后娘娘吩咐我去探病。”
徐岩眼神中有喜悦,“那就快去吧,还磨蹭什么?”
炤宁睨了他一眼,牵了牵唇,“是。
我这就去。”
身边这些人,都还心存希望,只她最悲观。
徐岩笑着颔首,“我送你过去。”
一个时辰之后,炤宁置身于师庭逸的寝室。
这里,是她不曾来过的地方。
她熟悉的,是竹林深处的庭院,是红叶林旁的小屋。
室内陈设简单之至,唯一张床、一张书桌、一把座椅、一个火炉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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