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正心说还能让你就这般制着我?当即便转身要走,赵硕却一把拉住他,“行了,上车吧。
你这人怎一点玩笑都开不起,你就不会说些好听的话?”
赵正回头,道“殿下莫非要臣求着你,那是万万不能的。”
“你清高,你了不起!”
赵硕哈哈大笑,“上车吧,赵元良!”
赵正这才上了马车,两人面对面坐下。
车夫甩了一鞭子,马车动了起来。
其实凉王府离平康坊并不远,就在平康坊东北,东宫的后面。
只是从前赵硕不怎么住这,毕竟抬头就能碰到太子赵坤,他这个兄长又十分地不待见他,寻思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就搬到城外的别院去了。
后来去了河陇,为了凑军费,连别院也卖了。
此时不住凉王府,怕是只能住大兴宫去了。
第二日一大早,赵正便被请去了内院。
凉王几个王妃都留在了凉州,内院没有女卷,赵正也自在不少。
赵硕请来的是长安最好的裁缝,按照朝服的制式,一领朝服三百贯,贵的令人咋舌。
这还不包含加急费用,听说明日朝会要穿。
那裁缝一开口就是再加五十贯。
差些把达念惊得吐血。
“想从前平凉坊一罐最贵的皮蛋只卖五贯,那时还觉得这是天价了。
不料在长安,一领朝服便要了三百五十贯,元郎,他们是用金银丝线绣的么?”
赵硕笑道“弟嫂说对了,还真是金银丝线绣制的。
朝服不比寻常官服,京中朝官直面圣人,大朝会上,各品秩穿衣打扮,都有严格讲究。”
他打量了一眼赵正,“还缺个什么?是了,还缺了块朝板。
你等着。”
说完,别自去书房,找了一块玉朝板,顺手拿了条镶玉金丝腰带,一并带给了赵正。
赵正端着那玉朝板感觉挺沉的,心说反正是去挨骂的,姿态摆低些,少开口,最好是别开口,让他们骂爽骂好。
此等情形下,拿着这朝板,岂不是累赘?
“能不能不带啊,殿下!
?”
“人家都带,你不带?”
赵硕白了他一眼,“带着吧,装个样子也好。”
他走了过来,拍了拍赵正的肩膀,又道“我与你说,元良!
朝会上说话,必用敬称与自称。
便是我,上了朝也要改一些称呼。
你若是不习惯,便少开口,以免被言官再加一个目无尊上的罪名,当庭拖下去打板子。”
赵正心说不至于。
再一转念,这怎么越想越不对呢?他来长安,是圣人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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