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时暮冬的样子有些散漫,甚至可以说是毫无形象,和白天里一丝不苟的严谨形象差距甚远。
白天的时暮冬就像一朵只可远观的高岭之花。
做为一个集团的裁决者,他需要时刻保持威严,同时做为上位者又不能让别人一眼看穿内心的想法,因此需要用适当的冷漠和疏离来伪装自己。
如果说白天的时暮冬是清冷矜贵,淡淡的距离感让人望而却步的话,那么夜晚的他却有种诱惑人想要靠近的致命吸引力——随性潇洒却又不失优雅,以及一点…野性。
时暮冬似乎是觉察到身后的视线突然转过身来,正好与桑落的目光对上。
他这会儿没戴眼镜,暖黄灯光下,那双清冷凤目似乎也染上了丝丝暖意。
白衬衫有些皱,衣领最上方的三颗扣子解开了,露着一大片胸肌,衣袖被挽到了手肘处,下摆也从西装裤也解放了出来。
夜风忽起,掀起了一角衣摆,露出一截平坦腰腹。
时暮冬常年西装革履不露|肉,加上那张俊美的脸以及那副文化人标配的金丝眼镜实在是太具欺骗性,因此很少有人知道这人虽然顶着一张文质彬彬的斯文脸,实际上厚实西装布料包裹之下的是一副常年健身的性感身躯,肌肉紧实,充满力量。
桑落知道时暮冬经常健身,身材很好,但也是第一次亲眼见识到,一时间有些挪不开眼,直勾勾地盯着那若隐若现的腹肌。
时暮冬似无所觉,径直朝他走来,似乎已经忘记了刚才的尴尬,语气平常地问他:“饿不饿?厨房准备了夜宵夜。”
“宵夜?”
桑落确实有些饿了,就问,“是什么?”
“乳鸽汤。”
时暮冬说,“给你放那边桌子上了。”
桑落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果然看到一个青花瓷的炖盅,旁边还摆着一副同款的青花瓷碗筷。
“怎么就拿了一副碗筷?”
桑落问,“你不吃吗?”
“我没有吃宵夜的习惯。”
时暮冬笑笑说,“你吃吧,我去洗澡。”
“哦。”
桑落走到桌边坐下。
鸽子汤也是广味居的名厨炖的,滋味鲜美,桑落确实有些饿了,连汤带肉吃了个干净。
吃完就有些撑了,晃着手在屋里转悠消食。
转悠着转悠着就转到了床边。
床头柜上摆放着数码相框,液晶显示屏上循环播放着时暮冬的照片。
照片很多,像一本成长册,几乎涵盖了时暮冬成长时期所有重要的人生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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