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推了推另外的侍女,两人又惊又喜,赶忙回禀正在后堂礼服的贺兰敏。
贺兰敏闻言,亦是愣了愣,须臾道,“快,快,去把主上用的茶点都奉上来。”
等等,还有,小郎君可醒着,给赶紧抱她抬手顿在一处,罢了,备下茶点便可。
安嬷嬷道,怎的不把小郎君抱来给主上
“他自个的儿子,就那么几步路,要谁还能拦着他不成”
念及孩子,她又忍不住叹息,也不知能不能熬过这个隆冬。
贺兰泽确是来孩子的。
入了陶庆堂,他依礼向贺兰敏请安,然后还未等其出声,便起身去孩子。
孩子裹在襁褓里,躺在小小的摇篮中,屋中烧着地龙,周遭置着瓮桶散湿防躁。
他走上前,没有走得太近,不清他面庞。
这是一段他觉得刚刚好的距离。
能听到孩子低长一阵短一阵的呼吸声,但是不清他模样几何。
他低声道,父子一场,为你择名为桓。
以后你便叫齐桓。
“可是“桓桓于征,狄彼东南”
的桓”
贺兰敏随后进来。
贺兰泽颔首
“那这名不好,还是换一个吧。”
贺兰敏上来,掖过被角,轻抚孩子的右腿,桓字本意为高大、威武的样子。
这不太好吧。
做此希冀,有何不好贺兰泽道,再者此非我之意,我之意取其他义,乃宽广、坦然,磊落之意。
“一如他母亲。”
你这话说的好听,但贺兰敏却觉得似在辱她狭隘,阴暗,和卑鄙。
她未受过如此委屈,尤其是在这个儿子面前,是故这般想便这般问。
已经离开了孩子的殿室,回来正堂中,贺兰泽立在屋中,摇首,“我未作此想,您又何必多想。
换言之,你若确实如此,又何须我多言。
贺兰敏一时接不上他话。
贺兰泽也未再纠缠这个话题,只转身从袖中掏出一个四方锦盒,恭敬置在贺兰敏面前。
这是什么贺兰敏边问边打开,只见里头放着四州的印章,符令,还有他身为皇太孙的信物龙佩,“阿郎,你、你什么意思
贺兰敏惊恐起身。
把这些还你,放下,就这个意思。
贺兰泽平静道,稍后我们就要启程,离开这里了。
“你可知道,你
在说什么你可知道,你放下是什么东西”
贺兰敏抓起印章符令置在他眼前,你知不知道,这么是什么,代表着什么
“我当然知道,没有人比我更清楚了。
我自开蒙识字,便是先认了这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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