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早膳时分谢岚山处传话过来,让他无事且在屋中安心修养,旁的寻府中管事即可。
为此,府中的正副两位管事带着一众侍者来向他请安,算是打了个照面。
任谁都会觉得这是谢岚山礼重他,也确实存着这么层意思。
但是贺兰泽却清楚,这厢前半句话“无事且在屋中修养”
才是重点。
要他少出门,少见旁人。
非他多思,眼下内屋外院便添了足足的府兵。
贺兰泽冷眼他们步伐神态,便知皆是高手。
管事道这是专门保护他的,若实在有事出去,一定告诉首领。
贺兰泽温声谢过。
此后,一连三日,他都在这院中。
无人来,他亦不出去。
第四日的时候,谢岚山过来与他一道用午膳。
膳后闲聊,只说前两日公务繁忙,问他在这处住的可习惯
话落,斟茶给他。
都是客套话,唯有这盏茶是重要的。
尊长的茶,没有推拒的道理。
贺兰泽恭敬接过,九郎在此一切都好,只是麻烦叔父,实在感愧。
说着,他放下茶盏,亦倒了盏奉给谢岚山。
晚辈献茶,待长先用,亦是礼数。
侍奉谢岚山的管事上前一步接下,公子有所不知,大人痰湿偏热,用不了这枣茶。
倒是公子瞧着身子尚弱,饮枣茶可补气养元,原是大人特地为您准备的。
“是九郎唐突了。”
贺兰泽低眉端起自己案前的茶盏,道了声“多谢叔父”
,遂举盏饮来。
许是扯到了臂膀伤口,手一颤,竟不甚洒了茶水。
湿湿嗒嗒半盏水浇淋在衣衫上,一枚熟透的红枣滚在袍摆,很是失礼。
贺兰泽局促道,九郎的不是,容九郎失陪换身衣衫。
贺兰泽更衣出来时,谢岚山已经走了,说是前院来了同僚有公务相商。
贺兰泽也未再多问,换去桌坐下,铺开笔墨绘画。
一整套宣城纸笔,皆是上品。
是前日谢琼琚着竹青送来的,说自己染了风寒,怕传给他,这些日子且不过来了。
未几,扮作他小厮的薛灵枢过来,伺候他研磨。
压声道,“验过了,衣袍上是见血封喉的毒药。
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薛灵枢脸色很不好,持砚的手现出青筋。
贺兰泽却笑了笑,不必紧张,是好事。
薛灵枢手中一顿,瞧过贺兰泽气定神闲的模样,转念回过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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