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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吗?”
巩桐眼眸睁得?大了大,急忙站直身子,弱声反驳,“你是我的,我的……”
她一紧张脑子就容易卡壳,脱口:“甲方嘛,肯定要关心两句。”
输液效果显著,江奕白?只剩一些低烧,闻此感觉自己又能?被?气回高热。
她现在对他本?能?的念头都不是老校友老朋友,而是冷冰冰的甲方。
江奕白?唇角牵出?似笑?非笑?的渗人弧度,一面留心注意插有针头的右手,一面蹭起?来坐。
巩桐见他一个病号活动不便,上前几步,拿起?枕头垫去他的背后。
她刚把枕头调整好位置,打算退回原处,江奕白?骤然偏过头,透亮的琥珀色眼瞳直勾勾注视她:“你对每个甲方都这么热心肠?”
低哑含糊的音色震在耳畔,刺鼻消毒水味道被?他身上凛冽潮润的木质香尽数压盖,陡然的强势气息漫天掩地。
巩桐感觉手掌接触的松软枕头像是暗藏了密密麻麻的尖刺,扎得?她浑身一颤。
她瞠目结舌,一心想要撒开枕头,逃离这股堪比天罗地网的迫人气场。
冷不防的,有人敲响了房门。
巩桐和江奕白?齐齐朝向门口递去视线,推门而进的人居然是赵柯。
“你怎么来了?”
巩桐趁机走出?去几大步,远离江奕白?所在的病床,讶异地问,“你不是在锦城出?差吗?”
江奕白?先?前就隔着玻璃和赵柯交换过目光,倒是没多?大意外。
他很快收回眼,不自觉用视线去丈量她拉远的距离。
赵柯高中那两年心血来潮,断断续续地减肥,收效甚微,高考过后,不知道从哪里受到了刺激,疯狂尝试各种?方法减肥,最后还因此爱上了游泳。
大学学医后,他更是一头扎进书山题海和实验室,有段时间甚至可以用“废寝忘食”
形容,不知不觉瘦下去一小半,现在身形也算健壮匀称,只是偏爱去户外游泳,皮肤比从前黑了几个度,接近小麦色了。
此时赵柯手上还有一只大号行李箱,显然是一下飞机就迫不及待地赶了过来,咧开的笑?容不太自然:“提前结束了,过来看看。”
他探寻的眸光在两人之间盘旋几圈,冲着江奕白?笑?骂:“死?不了吧?”
“废话。”
江奕白?没好气地回。
赵柯推着行李箱往里面走了一段,故作轻松地问:“你俩今天无意间碰上的吗?有点巧哦。”
“不是。”
巩桐如实说,“上个月就见过。”
赵柯不大的眼睛划过些许诧异,忽而又觉得?没什么稀奇。
他这些年和他俩的联系都很密切,哪怕江奕白?在美国?读书读得?昏天黑地,恨不得?把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中间还横亘十二个小时的时差,两人偶尔也会在微信上闲扯几句,获知对方的近况。
但他不会在巩桐面前提及江奕白?,更不会和江奕白?聊到巩桐。
准确点儿说,自从他回答了江奕白?关心的巩桐考没考上一班这个问题,两人便没再谈及过任何一个妹子。
赵柯知道江奕白?去年就回了国?,因为家族企业极速扩张的缘故,主要留在北城发展。
他曾无数次想过他们有朝一日,会不会在街头巷尾凑巧遇上,哪里想到这一天来得?如此之快。
赵柯先?前下了飞机,第一时间联系巩桐,打算带她去吃晚饭,给她一个惊喜。
得?知她陪朋友在医院后,赵柯左眼皮一直跳个不停,直觉不对。
他拨了几通电话,辗转探听到她所说的朋友是谁后,当即让出?租车司机掉了头,赶了过来。
江奕白?和赵柯都不说话,病房又是落针可闻的沉寂,巩桐没来由地觉得?气氛怪异,站立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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