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下”
字的音还没落下,脸色青白的公孙洵猛地一个扭头,“呕。”
被霍淩抓着肩膀晃得头晕脑胀,实在没能忍住的公孙洵还是出现了不可控的呕吐现象,反应迅速的霍淩直接让开的同时,也终于停下了一直摇晃公孙洵肩膀的动作。
着靠着石凳吐得在地上坐都坐不稳的公孙洵,霍淩忍不住挠了挠脸。
在从心底泛滥出来的心虚将要冒出来之前,双标得不要脸的霍淩先一步露出嫌弃的表情,作为善解人意而又洞察人心的皇帝陛下,霍淩带着谁都无法苟同的贴心,让到一边给公孙洵留下了呕吐的空间。
等到霍淩终于能够冷静下来同公孙洵好好说话的时候,他们谈话的地点从秋风萧瑟的后院,变为了温暖而私密的房。
公孙洵重新洗漱并换了一身衣服,当脸色还有些惨白的他在霍淩面前坐下的时候,哪怕当着霍淩的面吐过也没有选择破罐破摔,仍旧维持着作为如玉君子该有的优雅。
白衣清俊,温润如玉。
先就在霍淩面前的失礼行为道了歉,忽略因为霍淩一言难尽的行为而受到的惊讶,以及自己脑子进水一般而更无法言说的回应,坐得挺直的公孙洵若无其事的询问霍淩的来意,“不知陛下来此,所谓何事”
父亲也不事先知会他一声,害得他与陛下时隔多月的相遇变得如此尴尬,还真是公孙洵越发觉得,他这一届的春闱必定名落孙山。
回顾着自己在后院的表现,再想想霍淩平常的为人处世,公孙洵越想越觉得他应该放弃参加这一届的春闱,将将浮现出来的红润也一触及离般的从脸上迅速消退,面上只剩下一片比被吓到还惨白的苍白。
着如此表现的公孙洵,感到有些莫名的霍淩轻歪了下头,“我好像还什么都没有说吧”
不同于戴着罗刹面具的时候,此刻的霍淩凭借着自己的存在,一句话未说就吓到了想太多的公孙洵,面对吓到对方的这个事实,霍淩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你这副大难临头的模样是干什么”
“朕没治你的欺君之罪,就代表这件事已经翻篇了。”
自从由殿下成为了陛下,霍淩便见多了光是着他就能将自己吓得冷汗直流的臣子,如今到公孙洵这副样子,他居然也不觉得意外。
懒得去思考公孙洵着他的时候都想了些什么奇怪的东西,霍淩往后一靠,整个人歪靠在椅子中的他掩嘴打了个哈欠,漫不经心的回答了公孙洵最初的问题。
“朕就是突然想起了你,所以顺便过来。”
从工部出来,霍淩并未马上回皇宫,而是勾着叶晓的脖子走在了东大街上。
有人因为飞鱼纹而仿佛被灼伤了眼一般的避开视线,自然也有人因为认出了叶晓而开始猜测霍淩的身份。
其中,听完戏准备回家的礼部尚公孙学只是因为在人群中多了一眼,不但认出了叶晓,同时也经过大胆猜测,意识到了对方身边那带着罗刹面具的人是谁。
假装偶遇以后便顺理成章的开始寒暄,霍淩在此期间经过叶晓称得上是明示的“暗示”
,想起了六部还有个起来没用但其实真的不一定有用的礼部他能记得公孙学,还是因为六部尚只有公孙学一个是复姓,同时也想起了自己作为太子的时候有个伴读叫公孙洵。
怀着“反正去哪都可以”
的态度,揣着曾经的伴读现在是何状态的些许好奇心,出门听戏的礼部尚公孙学只不过是态度热情了一点,就一不小心将叶晓和霍淩带回了家。
公孙学我最初真的只是想露个脸而已。
因为这由于意外而产生的偶遇,公孙学给他的儿子带来了“惊喜”
,也让公孙洵坐在霍淩面前的时候,哪怕只是如此简单的一句表示顺便的话,都忍不住多想。
霍淩哦不,皇帝陛下的“顺便”
,能是“顺便”
吗
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当公孙洵都已经开始思考“公孙家族是不是要完了”
这个问题的时候,霍淩带着未免又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加重公孙洵心理阴影的贴心,抬起头满脸认真的对公孙洵表示,“这话真的只有字面意思。”
“顺便想起了你,顺便过来。”
再次着重强调了一遍“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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