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芳看着黎震在窗前懊恼叹气,却想到了另外一个男人——自己的父亲。
在小白屋的时候,不只一次,看到过父亲和新的、旧的年轻的厨娘在窗帘后调情。
那一夜,南芳从母亲的哭泣声,以及黛西那双随时准备要掐死自己的手的噩梦中惊醒,猛然发现,也许比黛西更恨父亲的人,是自己。
南芳将衣服一件件地穿了回来,心中既高兴却也不高兴:“难道你没有画过人体少女?”
“画过,但我不会画你。”
黎震直截了当的说。
南芳心中有些烦乱,如果这个人真的心怀不轨,那么阿康就会冲进来,从这个人身上敲诈一笔,计划完全被打乱了。
“别再做这样危险的事,在你永远不知道对方心里在想什么的时候。”
黎震问自己,为什么对这少女一再抱持着“圣父心”
,是因为和惠美子结婚多年,一直没有孩子的缘故吗?
还是因为“yg”
的死呢?还是仅仅因为她很“特别”
?
南芳停住脚步,佝偻着背靠在了门上,这个男人是在担心我吗,一股暖意和凉意同时袭上心头,对,也许你说得没错,但是没有时间了,我和阿康已经没时间了。
黎震回过头来,看到佝偻着身体的少女打开门走了出去,心情复杂,能体会这早就无家可归的少女艰难的处境,可是。
到了晚间的时候,南芳又打来电话,问:“你之前说的话还作数吗,要我当你的缪斯模特。”
黎震问:“你就这么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
“你觉得我在这个家还有立足之地吗?”
南芳苦笑了一下,随即又说:“你不会理解这种焦虑对不对?”
“好,我答应你。”
黎震不免对南芳的计划感到奇怪:“但,为什么是去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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